宋颂道:“其实陛下并未怪罪他。”
“可他冷漠对于三皇兄来说,与怪罪无异。”厉青说罢,又笑笑:“三皇兄确有罪,罪不该生在皇家,生在秦皇后腹中。”
宋颂不知道该怎办,理智上,他清楚厉扬无罪,可感情上,他却觉得厉霄做没错,他
“陛下也很挂念你。”
厉扬笑容收敛几分,嘴唇抖抖,道:“皇兄……”
“他这几日忙,所以让过来瞧瞧你,还有去平州事,他还有些话想跟你说。”
“他……愿意跟说话?”
“亲兄弟哪里会有隔夜仇呢?”宋颂宽慰道:“你好好养身子,不要多虑。”
宋颂在宫里很少关心外面事情,但以他现在身份,想打听点儿什事倒也不难。
难怪这次厉扬没有过来参加小皇子满月礼,原来是生病,他自打出宫建府之后就几乎没有出过门,所有人都以为是厉霄罚他闭门思过,实际上他如今却是在缠绵病榻。
宋颂不知道是,前世厉扬其实还给厉霄寄封忏悔信,他是病死,在死前直活在羞愧和自责之中,他无法接受自己娘杀亲兄娘,也正是因为这封信,才让厉霄这次抉择不定。
他内心里定然还是不愿意搭理厉扬,就像宋颂跟他置气样,只是内心里,可能已经没有那多怪罪。
换句话说,厉霄辈子不搭理厉扬是回事,但他不会愿意看到他死。
他如今住在宫里,到底身份在那里,哪怕是出宫也不方便久留,便寒暄几句,走出去,在门前却碰巧遇到厉青,行礼之后,宋颂问他:“可知他这是什病?”
“太医说是心病,积郁成疾,不好医。”
“之前都说过,不让他往心里去。”
“陛下不是会说软话人,臣弟去求过他,想让他好生与三皇兄谈谈,他没答应……”厉青顿顿,道:“现在担心,三皇兄身子日不如日,只怕……”
按照厉霄说法,厉扬估计最多再活两年。
宋颂出宫不需要请旨,但他向是个有规矩人,所以每次出门都会向厉霄报备,让他方便掌握自己行踪。
但这次他却没有通过厉霄,自己坐车去厉扬府邸,亲自探望番。
本以为传消息人说他缠绵病榻是夸张,到地方宋颂才发现他确瘦不少,哪怕是在笑着,眉宇之间也满是恹恹。天气从夏季过度到秋季,场秋风,他就又倒下。
宋颂与他隔着段距离,在椅子上坐下来,轻声道:“什病,太医可有法子?”
厉扬笑道:“不是什大事,有劳皇嫂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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