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出您在高兴,只是不知缘何高兴。”
厉霄坐在暖炉前,宋颂上前给他把长靴脱,将室内软鞋穿上,听他道:“那军营自打烧之后就直没钱修葺,这大冬天,开支比往日要多多,今日便去跟饕餮说声,麻烦他们在东卫营多住些日子……”
宋颂忽然扑哧笑,厉霄嘴角扬:“颂儿猜到?”
“养兵千日用兵时,可问题是能养出来好兵才行,如‘饕餮’这些人,在付昭眼里,用俗话说就是‘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从付昭第天把他们从金武大营接过去开始,他心里必然就认定这些人是殿下专门招来恶心他,这个印象很难转变,所以当务之急,当然是希望赶紧把饕餮还给您。”
“颂儿说没错。”
宋颂没料到这样法子纪瀛都能想到,他自然也希望厉霄能够时刻保持清醒,但总觉得……
“纪先生这法子,是不是有点儿……”他委婉道:“过于神棍?”
“王妃有所不知,王爷这个病本质上就是精神出现问题,既然是精神问题,那自然是要从精神层面入药……虽说不知可不可行,但试试不就知道?”
只要是为厉霄好,宋颂自然是义不容辞。纪瀛画技倒也还算不错,虽然在宋颂看来跟厉霄还差点儿,不过毕竟厉霄对他来说是不样,可以忽略。
下午时候,大婚之后直没见过琴夫人忽然找过来,她脸色有些苍白,看上去未施脂粉,恭恭敬敬对宋颂礼,“殿下已经与和离,特来拜别王妃。”
宋颂又没忍住笑:“可是您大营迟迟未曾修好,有这个借口在,他总不能硬着头皮把饕餮赶去雪里睡,毕竟开始他抢人时候肯定保证过东卫营物资丰富,如此来……”
厉霄挑眉,回忆起付昭脸色,与宋颂说几乎无二,他咬牙切齿表示:“既然金武大营穷揭不开锅,那等同僚自然应当有难同当,不若,们为王爷捐、款、修、葺、军营可好?”
宋颂心里对厉霄又多几分崇拜,他道:“难怪军营被烧您点儿都不在乎。”
“谁烧谁来修,天经地义事儿。”
宋颂担忧道:“话虽这说,但担心殿下将他们惹怒,又生毒计,‘饕餮’是兵,就得服从军令,这段时间城内又乱,若他
宋颂道:“路保重。”
琴夫人笑笑,道:“王妃也是,请务必保重。”
她转身离去,宋颂也未曾相送。
这日厉霄回来,脸上带着笑容,看着心情很好样子,宋颂上前帮他宽衣,问道:“今日有何喜事?”
“颂儿瞧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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