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吗,你会好吗。
去国外会过得很好吗。
会好好照顾自己吗,还会记得吗。
那些藏起来名字是秘密。
那些对山炽烈呼喊,听到都是自己回音-
盛明稚眼神顿下,鼓起勇气,学着江别喊道:“你好吗——”
仿佛打开什开关。
之后喊话,渐渐地声比声顺利。
他没什要说,只是对着鹅毛大雪天空遍遍重复:
“你好吗——”
下意识看下周围有没有人,空荡荡。
是哦,这大雪。
好像只有江别这个傻逼才会在这种鬼天气来滑雪。
哦。
现在还有听他鬼话,自己这个傻逼。
腰,冬季校服里穿着秋季校服,秋季校服里穿着夏季校服,古怪穿法和他人样不着调,站像小白杨样笔直:“这里是距离云京国际机场最近山,也是最高山峰,可以看到每架起飞飞机。”
他转过头看着盛明稚,开口:“小时候,妈骗说,站在这座山上对飞机说话,飞机上人都能听到。”
盛明稚愣,似乎有点嫌弃,讷讷道:“这些鬼话只能骗到你这个白痴。”
他顿顿,跟江别有搭没搭聊,顺势接话:“你妈还说什?”
江别笑笑,没反驳,轻松道:“妈还说。”
两人最后也没有滑雪成功。
下午时候,雪越下越大,可见度已经低到五米。
江别拽着他手臂,跑到家奶茶店里面躲雪。
盛明稚正发着呆,江别就递杯热可可给他,贴在脸上,把盛明稚
“你——好——吗——”
然后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声嘶力竭。
大雪落在他脸颊上,融化成水,渐渐地爬满整张脸。
盛明稚用力极,踉跄几步,差点儿摔进雪地里。
他终于忍不住,双手撑在地上崩溃地大哭。
他喊完,怂恿盛明稚:“你也试试。”
盛明稚觉得很尴尬:“不要。好丢人。”
“没事。”江别推他把:“出事,你就说你叫江别。”
像是被鼓舞般,盛明稚觉得,大概也可能是他那个时候脑子抽,才会鬼使神差干出这种弱智事情。
他仰着头看向天空,没看到任何架飞机飞过。
他看着天空,呼出口白气,“爱人之前,要先学会爱自己。”
刹那间,雪下得更大。
无声地落在地上。
江别抖抖肩膀,忽然把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喂——你好吗——飞机上朋友——听得到吗——”
盛明稚骤然回过神,猝不及防地感到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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