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吗?”
朔寒眉梢微微扬起来。
他连着上前好几步,直把顾与眠逼到背靠着浴室墙,才伸手扣住他后颈。
“你——”不知道朔寒本来想说些什,他停顿下,声音带上些哑,“在暗示?”
顾与眠:“…………”
顾与眠思路瞬间打断。
他有点手抖,倏地系紧腰带。
很好,还真不样。
“幼崽状态和成年状态,记忆应该是共通,但幼崽状态,思想会更幼稚点。”
“……”
顾与眠拧紧花洒开关,拿起浴袍披上。
浴室灯光拖曳在瓷砖上。
也就是在这秒,木门‘轰’声被踹开。
是欺骗。
但他不是不能理解朔寒脑回路。
温热水铺天盖地洒下来,顾与眠闭着眼睛,任由水珠从额角滑到下巴,脖颈。
“第次变成幼崽,估计是被迫。”顾与眠自言自语,“不然以团……朔寒性格,第时间就会说出来。”
大脑里想起那个下雨天,意外出现在家里小雪豹。
要是在这里是团团,估计是红着耳朵气呼呼地跳上他肩膀,伸爪子按住他耳朵——不,打住,不要想。
顾与眠瞥眼时间。
刚好过三十分钟,这人是在心里秒秒倒计时吗?
顾与眠没有回答,朔寒停下,更走近些。
顾与眠:“……不明白你意思。”
朔寒军靴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嘎吱声响。
他走进来时候,顾与眠恰巧在系浴袍带子,露出大片瓷白细腻胸膛和线条优美锁骨,锁骨上还有淡红色吻痕残留,暧昧引人遐想。
朔寒脚步骤然停。
顾与眠还没什反应,反而是朔寒先眯起眼睛,喉结很清晰地上下滚动下。
灰蓝色眸子暗下去,薄唇抿起来。
被迫维持段时间幼崽,和顾与眠起生活,等到可以变回成人、可以说出口时候,已经错过合适时机。
朔寒判断其实是对,他对人心察觉敏锐到可怕。
如果是那段时间,刚相处个多月,团团说自己其实是成年人、不需要他照顾,那时候顾与眠定会成熟冷静地和他告别,并且能够保持着理智划清界限,做个普通朋友。
但朔寒想要也许并不是个‘普通朋友’。
所以他开始编织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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