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与眠想伸手摸摸它
脑袋，但最终没有。他只是用那种很平静，叙述
样语气温声说：
“你不爱自己，就永远也看不到真正爱。”
“露露，你现在正在挥霍、在浪费你所拥有巨大财富，你在……用尽全力伸手去捞，湖面上不存在月亮。但是月亮明明直在你身边。”
“如果再不回头看看，连月亮也是会离开，到时候就真无所有
。你想要这样吗？”
小海豚言不发。
但是她也想在这里呆久点，想要离那样感情和家庭更近点。
“咕。”
小海豚尾鳍在浴缸边缘蹭着，粉白霜褪色点，露出其下深灰。那颜色斑驳很不好看，它立刻把尾鳍藏在身后，蜷缩在浴缸角落。
“……很好看。”
小海豚怔。
定她想法。
她开始努力变得更加漂亮、更加闪闪发光，在七岁时候就靠绝食和z.sha闹着父亲同意她出道，父亲无奈地妥协。
但有粉丝说她颜色不好看，说她太胖，她就硬是要用成分危险粉霜把灰色身体化成粉白，每天吃瘦身纤维片。而父亲不允许这些，强迫她停止，所以她离家出走。
父亲算什
？父亲懂什？他只是只灰扑扑鲟鱼，他根本不知道被人爱着感觉，有多让人上瘾又无法自拔。
但是为什？
圆溜溜眼睛里渐渐积攒起眼泪。
“……”
也就是在这秒，门铃被按响。
“露露！”
顾与眠打开门，芙
它抬头看顾与眠，顾与眠已经重新在浴缸边上坐下来，把自己光脑屏幕展示给它看：
“不是
说——是你爸爸，以及很多很多粉丝。”
‘露露是那种很漂亮深灰色，让人联想到阵风’‘这种体型也没什不好，很可爱，像颗小樱桃——露露胖瘦都很好看，不要勉强自己’‘女儿露露，是骄傲’。
女儿露露，是骄傲……
小海豚认真地从头到尾全部看完，呆呆地没出声。
小海豚晃晃尾巴，眼眶里含满满泪水，看着顾与眠，又看看他身旁四个小朋友。
那只小狐狸又瘦又小，小哈士奇长相太蠢，小汤圆太胖，小雪豹眼神太凶。
它们根本点都不完美也不闪闪发光，为什能被人、被顾与眠爱着？
那和粉丝对她爱不样，没有任何要求和挑剔。芙露露也想要那样被爱，想穿那样可爱、专门为她准备小手套，想冷热都有人关心在意，想到快要疯掉。
芙露露此刻终于清醒地意识到，顾与眠不会那样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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