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还以为自己能直给这小子遮风挡雨,谁能想,这小子不是什小白菜,而是头蓄势待发卧薪尝胆“猛兽”呢?
但总来说,他还是很高兴看到谢无偃这强大,因为这样,意味着他傻小子不会再被欺负。
“好,不用擦。”
时诉安微微张开嘴,说话:“无偃,这
时诉安缓缓露出个笑来,“现在几点?”
“快九点,哥哥,你感觉怎样?!”谢无偃说着,手下动作却没停,从床头柜上拿起水杯,倒些在护士给棉签上。
“哥哥,医生护士说你醒来后不能立刻喝水,先给你擦擦嘴唇,湿润些会舒服,过会儿,给你泡蜂蜜水喝。”
“好。”
时诉安看着高大却略带稚气谢无偃认真地半垂深眸,将棉签沾湿,又缓缓俯身温柔地给他擦拭嘴唇,心尖温暖得彷如软成滩。
谢无偃看着时诉安,缓缓俯下身,低下头。
握住时诉安被子角。
哥哥
你手不会有事,定不会有事。
霍夫斯他就算不想留在华夏,也定会让他死心塌地留在这里!
“既然如此,那知道。”
谢无偃神色并没有明显变化,只是点点头。
霍夫斯见谢无偃没有多加纠缠,也很满意,跟着时诉安病床起到病房,然后嘱咐些注意事项,就暂且离开。
谢无偃直守在时诉安病床旁边。
这场手术从早上八点半做到下午三点,对病人和医生都是场极大消耗,而直守着手术室谢无偃,也根本没有离开步。
这是他傻小子。
也是他小狼狗啊
哦,不对,小狼狗已经比他还高大。
才十八岁,就八七,再过些日子,不得米九啊?到时岂不是比他这个刚刚米八要高半头。
时诉安心里欣慰又微酸。
时诉安醒来时,天都黑。
手上细密剧痛不断传来,时诉安眉头不自主拢起,立刻让系统给他开启屏蔽百分之八十痛觉功能。
见时诉安面色有变化,谢无偃眼底骤变,连忙喊:“哥哥,哥哥?”
时诉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不聚焦视线里,谢无偃正俯身焦急又温柔地看着他,背后是医院病房白灿灿灯光。
“无偃”
田六送来吃,谢无偃也没有动口。
下午三点阳光不烈,却格外浓稠,仿佛锅里熬煮着糖浆,从天上瓢泼而下。
部分泻入病房,照在谢无偃身上,又缓缓滑过时诉安脸,让那原本苍白病弱脸色染上浓郁生气。
但也衬得时诉安唇瓣越发没有血色。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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