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
做完
。”邓莫迟打断他。
“什
报告？”陌生
感觉仍然在，陆汀恍然感觉，刚才那句话并非出自邓莫迟口吻。就像都是安静，方才邓莫迟身上安静有种说不出压抑以及怪异。
“总结报告。包含所有细节，所有证据。”邓莫迟说着，把电脑连上服务器，就在那个空缺磁盘插口上，而服务器连着这座高塔，连着遍及全球信号。往少说，至少正在和黄色芯片通话人们绝对能够接收到，那传播开来就是
瞬间事。
“你要直接发出去？”
邓莫迟不再说话，又敲几下键盘，就把腿上手提电脑撂在边，靠着服务器剧烈地喘气，好像刚刚过快地完成件承受范围之外事，现在不得不卸下力气。屏幕上显示进程已经开始，信号塔通讯路线被破解，那份报告数据正在压缩，传输，有关接收对象筛选条件是……没有条件。
心里没有千斤重愧意，“真是不知道该想什。”
“样吗？也想不出如果是爸干，会是什感觉，反正他去世得也那早，”舒锐故作轻松，“这种事本来就很难互相理解。”
“嗯。”陆汀终于看清何振声背影。那人已经在腰上绑绳子，正在把自己往穴顶吊。
“嗯。”舒锐也说。
陆汀又回头瞧眼，念之间，他就是想看。邓莫迟在黑暗中很模糊，只有那张陌生面容被屏幕照成个亮块。
陆汀从没把哪种程序读得这快过，他迅速地意识到，自己只要拔掉数据线就能阻止这场失控——如果这件令人恐慌事实，在全世界每个人眼前突然出现，可以说是失控话。
但他没有，他现在唯能做出事是抱住邓莫迟，痛苦是挡不住，邓莫迟呼吸就像要断气样，手背和颈部挂满汗珠，陆汀和他贴着额头，摘下他面罩，看到他惨白脸。
“别走。”邓莫迟看着他说，这句又像是本人。那双黑色眼睛起雾。
“不走。”陆汀也把自己面罩扯下，用力把他压回怀中，用自己手臂把他跟那滚烫服务器表面隔开。余光扫过屏幕
再拐过这个角，他就看不见他。
陆汀忽然停下脚步，“你先去吧！”话音未落，他就快步往回跑去。他觉得自己不能离开，明明邓莫迟声也没有吭，还是静静坐在那儿，但他就是有这种强烈感觉，他必须回去。
“老大，”他蹲回邓莫迟身侧，“怎？”
“你为什走？”邓莫迟竟这样问。
陆汀有些听不明白：“去弄炸药待会儿得从上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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