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纤细脚踝被撕咬得露出白骨,放大投在墙面上,触目惊心。
陆汀能做只是交叉起双手,握紧挂满水珠汽水杯。放在以前他也许可以去把情况调查清楚,倘若真是那只斗牛犬咬,他当然要教训那位狗主人顿。年纪小,被惯坏,意气用事,大家都是朋友……这是从前常用说辞,在他忍无可忍时候,他就把人揍得鼻青脸肿跪地求饶,到最后也就只是多点上门赔礼道歉麻烦而已。
谁会拒绝总统
才住下不到周,陆汀已经有这样种认知——在这片土地上发生什也不足为怪。这些天他主要工作其实没什不寻常,就是待在那颗卵形工作室里,和邓莫迟起破解筛查大量加密文件,意图找到移民计划更多资料证据,关乎那百多万人去向与存亡。
其余时间无非就是做做饭,看看高原上空变幻莫测气象,天筋疲力尽后,在同张床上度过夜晚。邓莫迟不会主动去抱陆汀,但每天早上醒来,陆汀都在他怀里。
“到现在为止是多少分?”陆汀喜欢在新天开始之前搂着他脖子,结算先前积分数值,好像这样能给他接下来忙忙碌碌十几个小时加油打气样。
邓莫迟总会认真思考,给出个合理区间以内最高分数。
不过,除此之外,在这片薄膜绿洲上生活并不如预想那般平静。古怪事基本每天都要发生遭,陆汀见过把自己右手拆下换成钢梳给绵羊薅毛牧羊人,见过被折射成淡绿色流云,也见过比牛还高巨型蜘蛛、通体透明壁虎、眼大如拳病马,它们全部来自薄膜外世界,由于辐射污染等缘由发生变异,被某些小绿人带回,经过先知允许,猎奇般收容于此。
因此有个词可以概括陆汀如今心态——见怪不怪。
包括又次,当个人在他面前言行大变、宛如上身时,他也能够理性地做出判断,这是先知搞鬼。
当时他坐在镇上家快餐厅里,桌上摆着两杯汽水和半张没吃完披萨。邓莫迟刚刚接到通知,要去隔壁街上家配件商店取回预订东西,正好菜还没上完,陆汀就在餐厅等他。
墙面上显示是全球有名八卦频道,正在播放是综合新闻。位来自都城特区中年女性衣着雍容,在镜头前哭诉,说是副议长家狗咬伤她孩子。
陆汀记得那只狗。矮胖法国斗牛犬,白底黑斑,从狗崽子时期他就见过,现在大概有七八岁……不怎喜欢乱叫,但被副议长儿子,也就是陆岸某位老朋友,每天拿活鸡喂它,养得很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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