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直接说就——”
舒锐打断：“你过来。”
陆汀看看邓莫迟，只见这人又开始神游天外
，这回没看天花板，而是对着门拱上方
挂着
只古董石英钟。
他又去看舒锐，舒锐也盯着他，有些着急样子。
陆汀从沙发起身，走过去。
假如要在自己屈指可数朋友里面挑个最会打扮，陆汀会选舒锐。尽管这人常年都是副存在过劳死危险疲惫模样，但衣装总是精致，发型总是时髦，而且他粉底液绝对是遮瑕力最好。是他自家公司副业产品，科技含量相当高，流体微粒会根据所用对象自动调整显色模式，涂在邓莫迟颈侧，无需多厚层，就能把那行条形码完美地遮盖住，如同原本皮肤样自然。
陆汀放下化妆海绵，指腹轻轻刮磨涂抹边缘，回头问：“现在保持得挺好，要是出汗也不容易脱妆吧？”
“要是那
不好用，它怎会年年最畅销？游泳半小时都没问题，
给你拿还是最新改良产品，市面上没发售呢，”舒锐坐在办公桌上，有点不耐烦地看着坐在自己裸粉色山羊皮沙发上两位，“就算脱再补补不就好，看你享受得很，你家这位也挺配合。”
他嗓子很哑，已经通宵工作夜，就在家里，因为他家里也设置办公室，是他最常待个房间。他身上就穿件睡袍，深酒红色，垂感很好厚丝绒，样式却和白大褂差不多，松垮地系着腰带，把他整个人显得愈加没精打采。
陆汀理解他烦躁，冲他笑：“待会儿块吃顿早餐吧？
“真追到？”舒锐这时倒是笑，声音放得极低，是陆汀将将能听到程度，“看他人这冷，又傲气，居然还答应跟你去搞那些鸡毛？”
“说要是你
“还要去医院带学生，”舒锐吸着烟，闲闲跷起条腿，毛球拖鞋挂在他脚尖上晃，“身份事已经弄好，按你们说，就用原名，SHOOPP公司软件工程部级研究员，工龄四年，参加涉密项目所以不常露面。工号和DNA匹配得回公司认证下，今晚把具体档案加密传给你们，还有3D模拟成像视频相片，他参加会议和聚餐，破绽不会有。你们也记得多看几遍，别穿帮。”
陆汀道：“您动作也太快。”
舒锐眼睛都快闭上：“不然为什通宵？婚礼就剩三天好吗。”
邓莫迟也终于开口：“谢谢。”
“不用，”舒锐忽然直起腰杆，撑着桌沿落回柔软地毯，往他那张靠背至少两米豪华办公椅上坐，“陆汀你过来，和你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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