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挡风玻璃上，靠近下方操作台
个凹槽，有支玫瑰。是他打印那支，乳白色花茎被几层胶布固定在凹槽内，贴得很规整。
坐在驾驶座，抬头，正好就能看到。
倘若站着操作，它也在垂眼目视范围内。
而在操作台旁副驾驶座上，则坐着具死尸。他被摆得端正，双手放在扶手上，将断未断脖颈靠上椅背，已经完全风干成
枯骨，皮肤仿佛碰就能碎成渣子。
他应该是个军官，还戴着头盔穿着制服。虽然都已经又脏又旧，但陆汀还是认出上面叛军标志，柄
座城市夷为平地反应堆旁，陆汀竟然，似乎，只想挨在他肩上，伸直两条腿，好像路边野餐。
但他自己确实也因此感到放松。
这里每个舱室，对他来说，本来都有点窒息。
“前几天
说有事，就是来这里。”邓莫迟试着偏偏头，和陆汀离得更近些，耳垂碰到发梢，有点扎人，但很软。
“猜到，”陆汀和他抵上鼻尖，眉眼弯弯，掰着指头陈述起观点，“觉得那几件咱们缺，就是当年掉下来时候汽化，不然要是你操作不当，这些后来做也留不下来，而且老大，你已经太强，这些图这
多细节，谁能凭空想象出来啊，也就只有你，更何况又没合适材料，又没当年叛军那些先进设备，这多年就只有你人去弄，还直在改进，要是早放弃。”
邓莫迟没有反驳，因为太无聊，需要做点事情，认为该做。现在说这个似乎不合适，会让陆汀露出那种赧然不知所措神情。
于是他静静看向前方，那些篮子后面，动力反应堆冒出蓝绿色光线，云雾般蓄圈，那里面正有无数入射中子正在直接与靶核内某个核子碰撞，产生能量同时高温，虽说射线被拦截，但热量能够通过空气传递，他已经出汗。
“走吧，去总控室。”他站起身子，熄灯。
陆汀几乎是跳起来，紧紧跟着他，让他莫名想起昨天晚上小狗，他手中电筒就像是那条牵引绳。又或许手电筒不是，起牵引作用是其他东西。邓莫迟只是对陆汀夜盲印象深刻，于是总控室灯，他也全部打开。
这片区域结构布置倒是和普通战舰区别甚少，让陆汀感到亲切。他看到那些仪表、按钮和开关，还有黑着屏幕和投影孔，甚至觉得自己也可以操作下——他在学校可是连着拿两年战斗机驾驶员金肩章，只有试练大赛第名才有。但他固然明白自己不能乱动，只是踩在银灰色防滑地板上，轻手轻脚地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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