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倒是没有背刀,换成只米白色学生背包,边缘都镶防磨防滑红边,包带上还挂只粉红色小熊。身上简单地穿件黑色高领衫,条形码被遮住,**是皱巴巴工装裤,都很单薄样子。
侧面看去,他被大股白光簇拥,也是薄薄片。
为显得真诚友好,陆汀摘下面罩,又用力捏把自己汗湿手心,从后面绕过那两个孩子,听着猛烈心跳走近,“嗨,”他干巴巴地站在M83身边,不知怎,也只敢盯着面前马路,手倒是准确地摸到腰后,摘下那把折叠伞朝身侧递过去,“洗干净,又补点防酸涂层,还给你。”
己沉住气。
于是他等过八点半、九点、九点半……蓝惨惨街道上,任何细微声响都被放大,颗接着颗大胶囊来又走,载着寥寥人,通往河流对岸。尽管都城地处赤道附近,但辐射尘阻隔在大气中,吸收太多阳光,导致近地面夜间温度常年维持中下水平,附近高温电池墙和排污管都轮休,陆汀开始时不时吸吸鼻子,抱着胳膊低着脑袋,百无聊赖地拿靴底磕着地砖缝隙。
踢烦,就倚在站牌上,差点昏睡过去。
是脚步声把他从疲倦和饥饿中叫醒,陆汀猛地睁眼,目光对着地面,他看到三个影子。
困意顿时消散,连头皮都发麻。
淡淡铁锈味中,陆汀转过脸庞。
头顶高功率灯管照得切如同白昼,身边约五步远处是两个孩子,男女,身高都是十二三岁模样,脸部仍被旧式防毒面罩遮个严实。男孩戴着耳机听歌,还在漏音,身运动服,女孩则腼腆地垂着脸,身穿整洁厚连衣裙、圆领毛外套、长袜和小皮鞋,面料都起球,衣襟上扣着两颗银闪闪六芒星奖章。
细看男孩书包带上也挂着个。
陆汀清楚地记得这种东西,镀有当今极为稀缺铂,制造起来还得联合z.府稀有资源办公室给授权,特区学校开家长会时候,老师拿来表彰极少数优秀学生,每学年个班级通常只有10颗。陆芷总会骄傲地领着他回家,把他星星奖章摘下来,挨个裱上框子,钉在墙上。
而这两个孩子“家长”显然没有陆芷当年兴高采烈,他正神情稀松地望着前方发呆,而前方除空荡马路和蒙尘大厦底部之外,什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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