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剪半边身子转回来,默默看着李白。方才李白说到半他就停住脚步。
“如果是因为,也可以滚蛋……”
话音未落,李白就看到杨剪鼻下红点,接着蔓延成片,应该只有左半边鼻子,但突然流得太猛,下子就染上嘴唇,而那人动不动地,还是那样望着他。
杨剪好像从来不会回避对视。
李白慌,抓大把抽纸跑过去给他递,杨剪却不接,只是抓住他手腕,用他袖子狠狠擦抹。李白腕骨被攥麻,他被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双眼睛黑黑,湿湿,好像要滴下墨来,他脑子几乎空白,只是下意识地想去摸摸杨剪脸,杨剪让他摸到,他马上就擦手热而黏猩红。
剪已经不会把他推开,让他滚到墙角甚至地底,只会把压力都自己担着,用理性和温柔把他埋下去。
让他看不见也听不见。
然后杨剪转身离去,独自,冷眼,面对生活。
窒息感堵住李白喉咙,让他想起那些日子,总有那几天杨剪会像不认识他似,凭空消失,连联系都不愿意,自己会蹲在沙发上看日历,看地图,猜个时间和地点。那几天连呼吸都是困难,似乎也是不义,他真是个没用该被排除在外家伙,理所应当地,等同于其余那千千万万个毫无瓜葛陌生人。
而除去那几天之外,杨剪是绝佳朋友,完美情人。
在杨剪终于把他松开时候,鼻血好像止住。
袖子也
还有漂亮沿海小镇。日出。水产。粗粝长滩。八十块晚青年旅店。这些又在李白眼前跳来跳去。杨剪不愿意再去地方。如此克制且疲惫地,永远是那人舔他伤口,给他打开张网,那些尖角礁石、惊涛和骇浪,全都不用再怕,只不过在那之后那人自己捂住自己,捂得好严,在不想和他说话时候言不发,于是这张网收紧。
难道杨剪不需要被舔舐吗?不会害怕,也不需要在害怕时候被捂住眼?还是说,能够达到效果不是他李白而已。
那个背影很近,也真很孤独。
“忘掉那些事吧,”杨剪又道,“别再去想,好吗?”
“为什?”李白跟着他走到客厅,突然抬高声量,“你不用担心听之后受刺激什,哥,你去干什都能接受,不是想强迫你,或者碍你事儿……就问最后次也不会再追着你问。真,说真,你爱,还是不爱,陪这多年是同情还是责任感……都已经很满足,就是看你每天不开心……想知道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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