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李白站直身子,“其实们已经在谈啊,还挺严肃。以为你会气得不想理,或者在睡觉时候直接走掉……把你关天多,你肯定很难受。”
“确实。”杨剪居然笑,只空竹被抖上来,大红色,离绳子还在呜呜地转,直往天上飞,几乎要冲到他们窗前。结果扑啦下子撞上枝杈,又乱糟糟地掉下去。杨剪就看着这过程,手里香烟大半被冷风抽走。
“但你留下来,在等,
“你很喜欢。”杨剪说。
这个回答还真是……聪明啊。是你风格,李白默默想,但现在好像猜不出潜台词。
“你想回去上班吗?”他再次发问,“你很喜欢那份工作,那些学生,那个学校,是吗?”
“不喜欢。”这次杨剪直截当。
“但必须回去。”他又说道。
其实也不能怪在罗平安头上,应该说,如果不是自己,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
当时杨剪正在洗碗,李白靠在厨房门口看他眼皮打架,心中就已经知道,自己丧失按下撤销键余地。
用药,把人关起来,这也太神经吧?怎能归咎在别人身上。不过相同方法杨剪对他也不是没有用过……然后他自己醒,呛醒,往顺峰饭店赶时候可是杀人心都有!
也差不多做杀人事。
所以现在也不必冠冕堂皇地求什原谅。
守着块黑板把几年题反反复复地讲,小滑块,小球,质点……牛顿第第二第三定律,都眼熟,为这些你每天在办公室留到八点以后,给排队找你答疑学生点必胜客吃,这就是你必须回去做事。
为什?
李白差点问出口,可是问题已经连续三个,需要歇歇。
“下午三点还有个客人,”他倒出烟盒里最后支,咬在嘴里,凑在杨剪手边烟头上点燃,“但不准备去,”他长长地舒口气,轻轻靠上身边肩膀,出神地望着窗外乱晃核桃树枝,“好像没有必须要做事。”
“现在们可以谈吗?”杨剪却打断他神游。
李白把烟头丢,坐在床沿揉揉后颈,想揉开那种宿醉头痛,可他并没有喝酒。披件厚衬衫,他穿过那扇门,站到杨剪旁边。
天确很蓝,风也确吹得很冷,楼下有几个小孩跟着个老头抖空竹,抖出嗡嗡响,听起来就像有飞机掠过。
“你讨厌这样吗?”李白忽然问道。
杨剪已经转过脸来,低垂着眼帘,正望着他。
“是说和待在这儿,什都不做。”李白仰面迎上那目光,这样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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