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事有太多。
李白下楼去敲车窗,穿着背心短裤,冻得头昏脑胀,杨剪也不会打开车门。
有些情景几周之前就在眼前,现在想来却觉得很遥远。李白端起马克杯,才发觉咖啡已经是冰凉,店里播放专辑不知道切换过几张,又是谁在鬼哭狼嚎。时间在某些时候还真是种模糊东西。他打个哈欠,转过脸,看到窗外天已经黑透,棵挂满铃铛礼盒大圣诞树立在天井中央,上下闪着彩灯,刚庆完圣诞,再来迎迎新年。
反正都是商场打折。
曾经闻过它松针,因此李白知道,它是真树。那小块土,只够把根部固定下,活过这几天就枯死也没事,它也够可怜。
茶几和垃圾桶也不顾,没走几步那人就撞疼,自己站起来。而杨剪依旧拎着他领子,宛如牵羊牵马般经过李白,就这把人弄出去。
不知道弄去哪儿,二十来分钟之后,杨剪又回来拿钥匙,没事人似,对方才发生半句话都不提。
只是不久之后蹭吃大仙重出江湖,据说还在鼻青脸肿,却次也没再祸害到POPLAR里。
想起这事儿李白就想笑。现在这个位子变成他最爱,有时候半夜窝在里面,他会幻想杨剪突然找来,打破他门,把他拎出去,找个没人地方胖揍顿,再发着抖把他抱住,回答他切问题——那些大厦之间窄缝就很合适,或者地下停车场,或者很久以前,自己被丢上那块草坪。它还在吗?李白只知道那家音乐酒吧已经变成猫咪咖啡店。
也无关紧要吧。
他喝光甜到发苦咖啡,给助理发条微信。
两分钟后楼上响起拍手招呼声音,“今天提早下班!”欢呼已经开始,“老板请客吃饭!”
去是马路对面家粤式茶餐厅,大包厢都是年轻人,光是虾饺皇就点十笼。又是碰杯又是打桌游,吃也没个正形,李白坐在沙发上抽烟,看着他们,没有人邀请他加入。这群员工已经解他脾气秉性,知道在这种时候自顾自玩得多嗨也没事,觍着脸上去凑热闹才是作死。等十多分钟,最后
比较让人难过是,杨剪并不会对他这样做。
就算他们吵架,吵得再凶,杨剪也只会跑到办公室待几个晚上,某天突然回来,和他道歉,或是听他道歉。后来去公立中学,只有格子工位,杨剪就会换上衣服待进车里,眯到天亮,直接上班。
为什要去公立中学?
明明另份工作收入短短几年就够买辆雷克萨斯ES。
这也是杨剪不会和他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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