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什时候学会弹吉他?还是直都会点,但们没有琴,所以也没给弹过。李白目不转睛。
杨剪唱歌时低着头,对着那木黄色琴面,不看任何人,唯有春风拂面。唱完,他就站起来鞠上躬,把琴还到小韩手里。
李白开始鼓掌。
杨剪看着他说:“也谢谢同学们刚才给表演节目。”
这大概就是送别会压轴,那些穿上干净校服,给自己仔细打扮番孩子们肿着眼泡开始跟着李白鼓掌,徐荔看李白两眼,那红半天眼眶也终于滑下两行泪水。而李白站起来,边往乒乓球桌走边笑着招呼:“都别哭啦,在县城买个大蛋糕,吹个蜡烛许愿以后再见吧!”
焦,却悄悄笑。杨老师,杨剪。你就没准备给个答案。你从来都不喜欢给人答案。也知道,就算没有,你早晚还是会走。
事实上在类似贫瘠年纪里,李白同样期盼过有这样个老师能降临在自己身边,或者师傅也行,他没那贪心,非得坐进教室。他只是想要个年长可靠人,可以看到他伤疤,可以教他治疗它们。可要是真让他遇见,如车斗里那些眼里闪光正常孩童,现在看来,又会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见过太耀眼人就再也忘不掉,这情形放在谁身上都残忍,是诅咒。因为离散似乎永远无法避免,谁对谁也不会每分每秒都奉送。接受得就好好活下去,接受不,也不会死。
但杨剪本来就是他。
他本就应该把杨剪带走,他不需要送别,他与杨剪离散,那才是不正当。
话毕,他就把捧路生怕颠坏盒子放上桌台,已经有学生跟上,把盖子掀,李白跟他们样抽口气。
杏仁片没有散落太多,圆面上十几个奶油墩子,撑着十几
李白只是在心里想想,这样就不会被纠正。
行李不多,但杨剪单人旅行箱总归不够用,八月二十号那天,李白坐大巴进县城,又买个大。回来时午后太阳正好,七十来个学生跟几位老师都聚在操场上,盘腿而坐,中间围着人正在旗杆下唱歌。抱把吉他,扫弦也简单,唱是窦唯歌,黑梦,第三首,《还有你》。
李白立马拖着箱子拎着纸盒跑近,又在圈外蓦地停住,在个正在啜泣小姑娘身后,他安静地坐下来。
看来都知道,杨剪要走。连生活老师跟徐荔都红眼角。
这首歌明明并不抒情,旋律有点恹恹,很难唱,需要把嗓子压得很低,却是杨剪在KTV里必点曲目,没人能跟上他块唱,也没人敢切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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