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剪又笑两声,之后路上,时不时跟这位小韩聊上几句。大部分是小韩在问,杨剪负责解答,却也很擅长把话题往舒服方向引,让两人不至于找话找得太累,抑或没事可说太尴尬。而椅背后面这位听墙角也把情况解个大概——这位小韩是新来支教老师,以前也在北京念书,读是材料工程,毕业后跟女朋友闹分手,时冲动填申请,结果阴差阳错地录进来,正巧他耗到现在也没找到工作,就觉得是天意,准备过来锻炼下。
“感觉这样也挺不成熟,拍脑袋就干,”小韩挠着头说,“不过现在既然来,就得转变态度,负起责任!”
李白无声嗤笑,这觉悟还挺高。
“慢慢来吧。”杨剪似乎没对他抱太大希望。
“那个,”小韩又道,有点支支吾吾,“和女朋友也和好,她调到成都工作去,还说要来看呢,杨老师您有女朋友吗?”
候,他就又往老地方去,想图个眼见为实。
不曾想到,在从县城往青岗去大巴上,他居然,遇上杨剪。
是不是该说冤家路窄?
至少,如果杨剪看到他,应该会这想。
李白早早地上大巴,坐在后排靠窗位置上,本在盯着水泥地上裂隙发呆,耳边忽然感觉不对——杨剪上车,从前门,就站在个彝家大姐身后,那人高高荷叶帽还挡不住他领口。
“不是别意思,就想问问,如果是异地恋话……您会怎处理啊。”他又惶急地补充。
“有。”杨剪这样答道。
李白瞳孔缩缩,他凑近两个椅背间缝隙,用只眼看,恨不得把整张脸挤进去。他没能看清什,却能闻到股淡淡洗衣粉味,太熟悉,多少年都没变过,它定来自
和他交谈是个留半寸青年,比他还高上点,又黑又壮。
李白头脑嗡嗡作响,立刻缩下身子,脑袋抵着椅背,两手紧抱在腹前。车内嘈杂,那两人好像也把话都说完,他时辨不清他们在哪儿,直到额前动,是椅背动静,有人靠上去。
撩起眼皮快速瞄上眼,李白看到个汗津津寸头,那人口标准普通话,在说:“杨老师,第次坐这种环山大巴!”
杨剪则只露出半个后脑勺,挨着走廊,似乎在侧脸望着那人,声音也带笑:“这两天乡里皮卡车送进城里修去,学校原本是想让开它去把韩老师接过来。”
“嗨,不用,您大老远上车站接就够麻烦,”那人不甚熟练地客套着,“还有,叫小韩就行,这种刚毕业愣头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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