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如果当时他答应,也许就是另番局面吧?”李漓把旧茶倒进篦台,给李白新斟上半盏,“对你也不太解,问他从来都是几句话敷衍,好像你们两个之间……他不愿意让知道,不愿意让任何人知道。”
“那种很私密很特殊感觉。”她最终总结。
“你刚才说,你们只是走个过场?”李白忽然问。
“啊?”李漓讶然,她看着面前煞白脸,小心道,“这个……你也不知道吗?”
李白默默低下头,他不想哭,也不想笑,只是紧绷颌角,想打冷战。他听见牙齿发出“咔嗒”声。
和他见面,他也提到自己刚做笔录出来所以迟到会儿……好像是又有个人跳楼?也是他认识人。”
哦,是这样啊。李白差点笑。答案来得真快。这说你也过关,他眼前浮起杨剪和自己同样位子上被问话时模样,这样想着。
是不是太轻松?
不,简直是太艰难。
另只手放在桌下,李白不自觉捏紧挎包,又想起那信封已经不在这里,被自己藏起来。
“明白,”李漓也显得很难过,又或者说,是叹惋,“唉,其实你哥,怎讲,只是找来演员。都是惹出来事啊……过年时候在深圳有点不注意,又被爸爸怀疑性取向,被问得有点烦,看到爸爸很喜欢他,就觉得他很合适。后来几个月简单查查,发现他好像急于把专利投入生产,最缺就是资金,正好爸有资金,也有投资意向,找他
“他还和你爸爸见面?”他反问道。
“是啊,发生那种事,爸爸还是很欣赏他,想和他推心置腹地聊聊,”冰糖已在茶中化开,李漓垂睫,小小地啜口,“那天哭着跑掉是做给他们看,就想表现得像其他女孩那样,老公在婚礼上跟个男人血淋淋地接吻,她们会是什反应……演技是不是太浮夸?”
李白笑笑。这女人承认起自己虚伪和滥情来,可真够坦坦荡荡。只不过当时他压根就没注意她反应。
“不说那天,不说,你也别太难受,”李漓似乎把这笑容理解成苦笑,关切地注意着李白脸上任意丝变化,“就是觉得蛮可惜,其实和他讲过,还讲过好几次,就说们只是婚礼过过场子,等爸妈他们回深圳,他可以把你带到家里起住,这都没问题,但他就是拒绝……最后次还跟发火,说这是他自己事,不想拖着其他人,之后就没再提。这些他都没和你说过吧?”
“……”李白空张着嘴,没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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