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液体在晃荡,它沉甸甸,还带着体温,被放进李白发凉手里。李白摸到吸管插好,小心地啜两口,是牛奶,和杨剪同步温度。他和杨剪说:“把你喝掉。”
“路上小心。”杨剪握他手。
“……不能喝完,”李白气声神神秘秘,在笑,“把你喝光,你就没。”
杨剪从通明酒店门口挪开目光,把他往自己怀里拢拢,鼻尖碰碰他冰凉发梢,“你不是在说话吗,怎开始写诗。”
他或许只是随
现在杨剪实在像个电影明星。
随后电影明星拉着万年白T恤蓝牛仔丧气小孩起下楼,李白要去店里教两个学徒剪新款波波头,杨剪骑摩托,顺便把他往公交车站送上程。
偏偏那几天北京阴雨霏霏,点初春晴暖都不见,原本贵如油贬成废水,混着泥巴堵在公寓楼前,纵横全是自行车胎轧过痕迹。雨倒是已经停,空气软软,湿湿,好像在山里。
声控灯灭掉,李白在门洞口忽然拉住杨剪,错身挡在他身前半蹲下去,“来吧。”
杨剪倾身挨在他耳侧,摸把他额头。
“没发烧,”李白反手拍他,“把你背到车棚就不干,主要是新鞋弄脏不划算。”
杨剪叹口气,人好像比鞋珍贵啊,他和李白说笑,却还是老老实实让人背。也就不到二百米段路,李白走得飞快,生怕那股气松下来,直接来个人仰马翻,越紧张,嘴上也就越闲不住,“哎,你怎这沉啊,”他粗粗喘着,小声说,“看起来挺高挑瘦溜人,比在床上压时候沉多。”
“压你时候能用全劲儿吗,”杨剪笑笑,双手搭在他胸前,扣起来,“你不会背人。”
在车站李白改主意,他拒绝下车,反正时间还早,他要求块跟杨剪到那高级饭店门口看看,然后换条公交线路往翠微去。杨剪对此没有意见,不过是把摩托再打着,开过路边积水继续向前,好像也不怕自己长风衣下摆溅上泥泞。
等到顺峰就是真要道别,硕大块牌匾,汉隶写着“顺峰食府”四个大字,里面是王府似小花园,再往里才是酒店扁平建筑,统共只有层,不收大众客。杨剪被请过来就是跑腿挡酒,他自己也清楚,提前个多小时进去张罗杂事等客人也是应该,他仅有那点自由空间就是他能领着李白在小花园里简单逛逛,黑黢黢也看不清什,只能听见小桥流水。段石板路尽头,李白就要原路返回自己走,杨剪突然拉住他,从风衣内袋里掏出个小纸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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