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剪则打着哈哈拍过几只朝他抬起来手,挑两张连着空椅,并不打算对自己迟到做出解释,他坐上左边那张,“这是弟弟,”他又把李白拉过来,“还未成年啊,你们别灌他酒。”
“懂,都懂!”个穿跨栏背心大块头带头比起OK,“剪哥家属就是咱大熊猫!”
“级保护动物!”几个男生跟着拍手吆喝,李白心想,原来已经有人喝醉。
杨剪哈哈大笑,随手拿个空杯,冰块也不搁,倒满啤酒口气全干,接着又杯口朝下地甩甩,“迟到自罚,”他抬眼往人脸上扫,“别磕碜?”
桌上立马就炸,包括几个女生在内,每人都开始喝自己第二轮酒,瓶盖个接个往地上蹦,杯子满,老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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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剪,和他距离,是不是比先前想要近上很多?这真不是梦啊。
人原来是可以这开心。
半个月后八月二十三,那十来个补课学生愉快地迎来天休息,李白也在傍晚热闹公主坟地铁口等到杨剪。等他们再从号线西单地下通道钻出来,重新呼吸回没有太浓人味儿新鲜空气,太阳已经陷进长安街尽头,看不见轮廓,只留几抹余晖。
七点四十六,他们还是来迟。
找到溜冰场已经八点出头,杨剪以前应该来过,抄近道抄得轻车熟路,却还是拗不过暑假末商圈四处拥堵人群。李白是头回见识这种场所,偌大个仿真冰场,嬉笑人群就像按轨滑行其上棋子,虽不是真冰冻,李白从远处靠近,还是觉得自己感受到凉意。而在此处溜冰也并非唯娱乐,边上有家小型练歌房,场地围栏外就是方形玻璃桌和沙发椅,人们林林总总地坐着,喝冰场咖啡厅做出色彩斑斓饮料,吃纸盒装着小吃。
那群老同学就是其中桌——是四张桌子拼出来张长,食物已经从中心摆到桌沿,围坐至少有二十多个人,分成几撮聊得正欢,见两人走近,就全都把脑袋转过来。
“哟,这是稀客啊!”个身穿红Polo衫寸头拍手道,“老赵你还真把剪哥邀来?”
“还以为二郎真君今天鸽呢,”赵维宗坐在靠里位置,放下手里水煮毛豆,“您就不能准时回?”
他声音被音乐和人群嘈杂夹着,听来有些失真。这边没有专门照明,李白瞧过去,就着冰场纷乱彩光看他脸,半个月没见,他好像瘦,并且肤色变得挺黑。看来他这是从昆仑风吹日晒圈回来,却仍然是孤身个,他旁边坐两个人,都不是孟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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