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剪却已经开动，像是饿坏
，吃得狼吞虎咽，根本不顾嘴上
伤，又像是还有急事要做在赶时间。李白也没扭捏，端起自己那碗大口地扒拉起来，
开始还不好意思吃肉，过几分钟，那道木耳炒五花就是他最爱。
却也就在这时，杨剪突然放下饭碗，两手垂在身侧，静静望过来。
起初李白以为他在看自己，这
专心致志，还怪不好意思，后来才发觉自作多情，那人微微仰着脸，明显在看他身后。
站着什吗？是谁？李白屏息回过头去。
首先看到条深咖色羊毛裙，扎在裙腰里是件淡粉色棒针毛衣，外面是件最近最流行长款风衣，衣襟上垂到胸口以下，是大波浪长发。
他跟着杨剪走，正值期末，天气又冷，校园里头又黑又静，途径个操场片宿舍楼，又穿过片小树林，李白憋不住，“去哪儿？”他扯着杨剪夹克后摆问。
“学五食堂，
平时九点下班过去还有菜，”杨剪任由他拽，呵出热气把黑夜染白块，“你也挺饿吧，哥请你吃顿饭。”
“刚才那个小面就挺好。”李白心说请吃饭也不用走这远。
“饭卡里有钱，兜里没钱。”杨剪又打起哈欠。
在食堂门口两人遇上同学，看样子关系很近，应该是同班，吃完夜宵，那三位穿着睡裤拖鞋大羽绒服，跟杨剪拍着肩膀打招呼，也不问他伤怎来，只是痛呼明天固体物理学今晚又要通宵自救，杨剪就脸严肃地跟他们说悠着点别像隔壁工学院那样又猝过去个。
再往上看，这位时尚弄潮儿确实也是个五官精致美女，就是脸色很差，咬着嘴唇，泪水流满面，挂在她线条玲珑腮下。
“不知道他们……”她哑声说，“已经说过哥，你待会儿别去打工，跟去医院看看。”
“不用，”杨剪不动弹，仍心平气和地看着她，“让你这伤心，你哥气不过
接着，李白就被杨剪带到窗口，都是些剩菜，但菜盒放在热水槽里还是热腾腾，闻起来很香。打菜阿姨说句“今天来得挺早”，毫不犹豫地把几道见底菜都打进杨剪盘子，连汤带水，荤不少，见杨剪带人块过来，米饭也盛满满两大碗。
“哎，谢谢您，”杨剪在读卡器上刷下去十块钱，端起铁盘，“这鸭血特喜欢。”
“挂彩补补血嘛。”阿姨数落道，“也不知道成天在干什大事。”
李白抱着两碗饭，跟着身前笑呵呵说“没事没事”家伙，在张灯下方桌坐定。
“你人缘真好。”他由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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