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飞侠停住脚步，回头。
托尼看着他，微笑道：“努力让自己快乐吧。”
从酒店出来，石飞侠松出口气。
这世界上，有
种感情在沉默中窒息而亡，但也有种感情在沉默中发酵疯狂。他想，他对钱绿悠
是前者，对伊斯菲尔是后者。
人界有电视、电脑、电影……有太多太多令他舍不得东西。但是人界没有伊斯菲尔，甚至没有伊斯菲尔气息，而这点，却令他舍不得变成不得不舍。
“你记得伊斯菲尔吗？”
托尼愣
下，“你是说那个堕天使？”
“嗯。”
“他怎
？”其实他对他印象仅仅于他那张漂亮得不像话脸和那对漆黑恐怖翅膀。
“
爱上他。”
道道，但凡新官上任，要是镇不住老人，就只能当孙子。买金鱼这种事情再怎轮，也不该轮到前厅经理身上。当然，就算是老朋友，有些事情也不能当面揭穿。所以他只是淡然笑，没有追问。
托尼道：“对，你有封信寄到酒店。现在方便？回去拿给你。”
石飞侠想半天也想不出这年头还有谁会用写信方式联系他，于是点头道：“好。”
这家酒店石飞侠呆很多年，论感情，这里是最亲。
但是当他踏进大门，看着大堂中央那华丽喷水池时，他脑海里浮现，却是伊斯菲尔那个大泳池。碧蓝清澈水。还有水里，那个俊美绝世天使。
他离开人界半年，想念只有繁华街道，各种各样眼花缭乱娱乐。而他离开诺亚方舟天，却开始怀念那里每个人，每样东西，甚至空气和灯光……
有时候选择，就是要将他们同时放在个天平上，才能看得出来。
“……啊？”托尼手中信差点掉下来。
石飞侠低下头，苦笑道：“而且，好像还有点走火入魔。”
托尼半天说不出话。他不知道是该提醒他说，那个是堕天使好，还是劝他说，那个是男好。
把心里话说出来之后，石飞侠顿时觉得轻松许多，顺手接过他手中信，微笑道：“有人倾听感觉真好。先走。”他说着，慢慢转身离开。
“飞侠。”托尼追出来。
“你怎？”托尼匆匆走回来，就见到他呆呆地看着喷水池，神情哀伤得近乎绝望。
石飞侠双手插在裤袋里，紧紧地攥着拳头。呼吸是那样困难，困难到仿佛下秒就要窒息。思念却那剧烈，剧烈地好想要将胸腔震碎！
“飞侠？”托尼有点吓住。
石飞侠抬起头，强自将眼眶中泪倒流回去。
“你没事吧？”托尼轻轻扶住他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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