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所有的“为什么”,都随着心情的顺畅而被抛到了脑后,就好像说开了,也都过去了,没什么。
陈阳他们见他回来,问了句怎么了,简临也说没什么。
只有二胖这个确确实实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在昨晚接到简临电话的时候,问了句“怎么了”,没有得来一句“没什么”,而是——
简临站在卫生间水池前,皱眉看了看被自己煮烂的锅:“锅糊了。”
二胖:“糊了?怎么就糊了?”
方骆北哼笑。
简临吸吸鼻子,他不是不识趣的人,谁对他如何,他心里还是有点数的,方骆北的包容在剧组并不多见:“谢谢骆老师。”
方骆北示意他可以走了:“嗯,去吃饭吧。”
简临起身:“粥我明天再煮。”
方骆北好笑:“锅不是不好、容易糊吗?”
确实不像是故意煮糊多加了盐,但情绪是有的,所以还是拿了过来。拿过来没多久,又后悔了,再过来拿走,“坦白从宽”。
亮爪子又收起来,小狼就是小狼。
方骆北没生气,纵容了那锅糊掉的谄媚,示意简临坐,又示意面前那只手机盒:“知道是‘关心’,也不收?”
简临还是那句话:“我可以自己买。”
方骆北:“不要?”
临把想说的话都打了出来,拎着袋子转身要走,又被叫住:“粥怎么糊了?”
简临镇定的:“水放少了,锅也不太好。”
方骆北:“荷包蛋?”
简临:“我忘了加过盐,多加了几次。”
方骆北:“然后还是拿给了我?”
简临还皱着眉:“不记得了。”
二胖纳闷:“不记得了?”
看着锅打着电话的简临,努力回想着不久前——
方
这简单,简临:“多加点水。”
方骆北抿笑,饭吃不成,没不高兴。送出去的手机被送了回来,也没觉得面子被驳。
简临那边,因为手机还了回去,又自认把话说明白了,心里也舒服了。
一万多的手机,他是不可能收的。
至于粥为什么糊了,煎的蛋为什么多放了盐,从昨晚到今天早上又憋的什么气、闹的什么情绪……
简临坚持:“不要。”
方骆北点头,不再聊手机,只问:“现在好了吗?”
简临:“?”
方骆北:“粥糊了,盐多了,手机也还给我了,心情好了?不闹情绪了?”
简临缓缓坐直,神情逐渐明朗,不闷了,点头。
简临:“……”
方骆北:“又良心发现,觉得我‘关心’你,你不能这么对我,再过来拿走?”
简临默认了。
方骆北轻哼:“胆子和脾气一样大。”
应了在玄关的那句话:在闹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