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岭:“哦。”
余光一瞥,看到被握住手腕的江湛悄悄抬起手,和柏天衡掌心对掌心地牵住了。
陈云岭忽然反应过来这个“没人一
陈云岭:“你现在不是有时间吗?”
江湛啊了一声:“很多年不打了,现在就没打的习惯了。”
陈云岭奇怪:“很多年?前面几年就已经不打游戏了吗?”
江湛笑笑:“是啊,要生活么,就没时间、没心思,也没精力了。”
陈云岭点头,心里直感慨,二十出头的男生啊,就已经这么懂事了。
柏天衡捏他的脸:“我听到了,别喊了。”
江湛躺着翻了一眼,拖着嗓子转口开始唱:“猪……你的鼻子有两个孔……感冒时的你还挂着鼻涕牛牛。”
柏天衡坐在一旁看着他唱,等他唱完,道:“我拿奖给你看?这部拿不到,还有下一部,下下部。”
江湛晃了晃腿,笑着看他:“好啊。”
后面两天,柏天衡的戏份渐入佳境,他理解了陶雨,深入了陶雨的世界,镜头前成为了陶雨。
频画面里,人站在大门口,手撑着门,目光紧盯视频这头:“猪的主权问题了解一下?”
柏天衡抬手啪一声拍在可视电话上,屏幕熄灭。
浴室里一片寂静,柏天衡两腿支在浴缸外,人滑着躺到缸底。
客厅里,江湛笑闹完回客厅,坐下继续拼模型。
凌晨,柏天衡从浴室出来,江湛正躺在沙发上刷手机。
一旁,江湛低头看掌机,柏天衡默默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江湛侧头看了他一眼,放下捧着掌机的一只手,让他牵了。
陈云岭想起来,又问柏天衡:“你也不打?”
柏天衡:“嗯。”
陈云岭又觉得奇了:“你是为什么?因为拍戏太忙了?”
柏天衡轻描淡写道:“不是,拍戏不忙,主要是没人一起,就不打了。”
母子对手戏也不再由前辈老师占据上风。
陶雨的挣扎、情绪上的一次次低落、内心世界的层叠,柏天衡都展现出来了。
他甚至不再长久地入戏,拍完就出戏,休息一会儿,和江湛聊会儿天,陪他玩儿会魔方。
陈云岭在旁边还奇怪,问他们:“男孩子不都喜欢打游戏吗?我儿子才十几岁,整天抱着手游放不下来,你们都不打吗?”
柏天衡摇头,江湛道:“没时间。”
两人都很困,都在熬,无声地默契地对视了一眼,都没说话。
江湛继续躺着,没动,柏天衡走到窗前,把那瓶花搬走了。
回来的时候,江湛曲着条腿,躺在沙发上,还在坚持:“我要做猪。”
柏天衡好笑地看着他。
江湛有气无力地熬着夜:“猪、猪、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