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料垃圾桶静默地立在原地。
没会儿,桶边出现道身影,少年埋着视线看桶里,边嘀咕边把垃圾桶倾斜扯低些,伸手去够垃圾里手表,被馊臭味扑脸,直翻眼。
捡回表,江湛拿纸巾擦着手表,那气势仿佛擦不是表盘是谁脸盘子,下比下用力。
擦完,少年江湛还没走,低头看着表,越想越无语,自顾喃喃:“不就是个表吗,至于吗。”又道:“你不要要。”说着收起表,转身离开。
秒针转回眼前。
江湛见他手心往上,边拉拉链边抬眼看他:“手背。”
柏天衡挑挑眉锋,翻转手掌,掌心往下,手背往上,意味深长:“是不是应该先摘尾戒?”
江湛伸手进包里,好笑道:“做什梦?”
说着摸出要给柏天衡那样东西,从他手指穿进,戴到腕上。
银色表盘表链崭新,过这多年,这只篮球校际赛奖品还在努力走字工作。
后,听他老板随口句“装修公司找得怎样”,心口都要颤:是准备决赛跪地求婚扛着人回去过日子所以需要把装修婚房起安排上吗?
柏天衡坐在旁刷手机,自顾道:“旅行……团综……”
居家谢:蜜月?!
啊呸,是团综。
柏天衡不久后收到江湛条消息:“你晚上来四方,给你个东西。”
江湛扣好表盘,看看,满意地点头:“好。”
柏天衡戴表手臂半举着,目光抬起,沉沉地看着他。
江湛神色轻松,把手里包拉上拉链,他好像在说什无关紧要事,十分随意:“你这表陪好多年。”
这不是江湛白天扔掉那个。
两支表同出处,款型基本相同,但也略有差异。
江湛得奖那支表表盘时间只有大刻度,没有小刻度,柏天衡都有。
秒针在时间上轮转,仿佛带着他们回到多年前翻脸扔表那日。
柏天衡扔表,走。江湛脸无语,也转身走。
晚九点,所有学员从演播厅坐大巴回来,继续训练。
柏天衡到时候,江湛在练舞,没注意外面,祁宴雷达敏锐,隔着门就感觉到柏导在,冲江湛示意下:“哥。”
江湛擦着汗,从角落里拎包往外走,推门出去,柏天衡看着他:“要给什?”
江湛肩上搭着毛巾,低头拉开包上拉链:“伸手。”
柏天衡伸手,掌心往上,尾戒在长廊灯光下泛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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