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搂住柏淮脖子,蹭蹭:“不是那意思,你不要不高兴,觉得丢人是发酒疯丢人,
柏淮让他钻,低声问道:“觉得丢人?”
“废话!换你试试!”
“觉得不丢人,很可爱。”
“你什都觉得可爱!”简松意想到这儿就气,抬起头,睁大眼睛,气呼呼道,“你昨天晚上为什不拦!你把拽走不行吗?你是不是故意!你是不是就等着这天呢!”
“对不起,都怪,但不是故意。”
他是疯吗!
是,他疯。
恋情就这样曝光,面子没,形象没,尊严没,头发没。
全部都没,切切都没。
好丢人。
别问。
问就是丢人。
真太丢人。
他简松意这辈子没这丢人过。
死算。
“那给你两个选择,个杀,个把他们全杀。”
“那好,你先睡觉,睡醒,就回来。”
柏淮说完,深情地亲吻下他额头,然后接过棒球棍,转身开门,似乎真要去为爱杀人。
“给回来!”
柏淮回来。
耐心而温柔,却让简松意突然愧疚起来。
他明知道柏淮纵容自己纵容成习惯。而且只要自己想干嘛,就没人拦得住,更何况自己还喝醉酒,只会更不讲道理。
柏淮如果不顺着自己,说不定会闹得更难堪。
自己现在迁怒给柏淮,实在不讲道理。
而且这话说得有些伤人,好像是说柏淮为公开恋情,故意样。
真好丢人。
简松意把自己完完整整地埋进被子,裹得紧紧,他觉得这个不见天日被窝就是全世界最幸福温暖地方,他要在此安度余生。
柏淮看着被子起伏越来越低,越来越低,生怕他闷坏。
伸手把他从被子里扒拉出来,抱住,亲口:“打算躲辈子?”
简松意头埋得更低,恨不得整个人钻进柏淮衣襟里把自己藏起来。
啊啊啊啊!
他怎能卖萌要抱抱!
他怎能理直气壮地说“就是小松鼠”!
他怎能当着那多人面咬柏淮!
他怎就能说出那肉麻话!
简松意知道自己完。
气无可气,自,bao自弃地蹲下身,把自己团成个球,埋着脑袋,只露出两个红红耳朵根。
柏淮把球抱起来,放回被子里。
简松意就着被子缩进去,双手捂脸,弓起背,蜷起腿,膝盖抵上手背,尽职尽责地当只小虾球。
他就是只小虾球,他不配做人,他不愿意面对这个世界,不愿意面对到底发生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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