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淮蹙蹙眉,借着窗外月光,这才看见果然简松意只松松垮垮搭角被子。
九月初南城,说不上冷,但也绝对说不上热,何况这还是城郊荒山,昼夜温差大,入夜后有些寒凉,怎可能热。
简松意也反应过来这点,伸手摸摸自己额头,嘟囔道:“不会是冲凉水冲感冒,发烧吧?”
“发烧应该感觉到冷才对。”
柏淮放下被子,弯下腰,手撑住简松意床沿,手贴上他额头。
“再垫层,应该就能凑合睡。”
简松意不扭来扭去:“不用,还没那金贵,你用不着这样。”
柏淮最近是不是对他有些太好。
“你翻来翻去,咯吱咯吱,也睡不着,明天早上还不想迟到。”
简松意:“……”
第二天早上六点就要起床,六点半就要整理完内务到训练场集合,所以回到宿舍两个人也没互相折腾,收拾睡下。
宿舍房间很小,十来平,两张行军床面对面放着,中间距离不超过米。
床也不过1.2m宽,更遑论被子不是纯棉,垫褥不是鸭绒。
简松意这辈子还没有睡过如此艰苦卓绝环境。
虽然早早上床,但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角那粒泪痣,延着下颌骨滴落。
抬起手臂,抓两下头发,胳膊和肩颈肌肉线条在冷水浸润下愈发清晰。
而再往下,就被木板挡住,看不见。
简松意看三秒,猛然回过神来,他刚才居然因为不能继续往下看而觉得木板碍事吗?!
大概刚分化完,Omega激素和荷尔蒙分泌还有些紊乱,不怪自己。
“有些热,但应该不算发烧温度,头疼吗?昏涨吗?”
简松意摇摇头。
好,是他自作多情。
“没事儿,不扭,你快去睡吧。”
柏淮抱着被子站在原地不动,似乎并不罢休。
简松意没办法,揉揉鼻子,老实交代:“不是因为床硬,是太热,有点痒,不舒服。”
热?
钢架搭床直“咯咯”作响。
柏淮安安分分地平躺在床上,听着旁边不停扭来扭去传来动静,终于忍不住:“嫌床硬?”
简松意瓮声瓮气:“还好。”
柏淮起身,弯腰把自己被子抱在怀里,走到简松意旁边:“起来。”
“?”
简松意拧开花洒,把自己藏进水流中。
洗着洗着,他又突然想起来,柏淮那粒泪痣长得真好,被水浸湿后,居然有点性感。
他把水龙头拧得更大。
完,连审美都被影响-
虽然洗得不算舒坦,但两个人好歹算是洗完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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