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文直嘴唇微动,但很快又忍住,转头去看瞿渔。瞿渔直挺挺地站着,副陛下说什就听什顺从态度。
皇帝说:“朕想过,瑞王虽不堪造就,但他大公子元骋却是个有勇有谋、有情有义之人,难能可贵是,他还有颗仁爱之心。朕记得他十岁那年,随母亲入宫,见修剪枝叶宫人从树上摔下来,竟不假思索地飞扑相救……此等善行,非算计可得,实在可贵。”
包文直说:“据臣所知,他母亲是皇后堂妹,八年前就因病过世,如今瑞王府已有新女主人。瑞王迟迟未为大公子请封世子,想来,以这位大公子处境,也未必能如陛下之愿。”
皇帝将写好圣旨给他看。
包文直接过来,看完后,深深鞠躬:“陛下为大越江山千秋万代,实是劳神劳心。”
现……有说等于没说。
皇帝第二天早上,又将包文直和瞿渔叫过去。看他眼睛熬得通红,便知夜没睡。
瞿渔和包文直都劝说他保重龙体。
皇帝此时表情比早上坚定许多,虚扶起两人:“两位爱卿乃是朕左膀右臂,朕有事,非二位不可托。”
两人忙道:“遵从陛下吩咐。”
皇帝在圣旨上写两件事,是传位于瑞王,叮嘱将祖宗打下江山抢回来,二是立瑞王大公子为太子,隐晦地指出瑞王这个皇位有半是看在皇后这位表侄份上才拿到。要瑞王生生死死都不能剥夺他继承权,哪怕大公子死,也要立他儿子,如果大公子和他儿子都没,那就传位给康王儿子,如果康王儿子死光,就传位给端王儿子……总之,瑞王大儿子当不太子,那这个皇位就给别人吧!
这样来,瑞王为让自己血脉继承皇位,只能好好照顾大公子。
包文直说:“只怕瑞王阳奉阴违。”
皇帝冷笑:“这圣旨,要当着瑞王、康王、端王所有人面宣读。”
包文直想象下那时候情形,觉得这招大
皇帝说:“朕欲立瑞王。”
瞿渔瞪大眼睛,包文直早有所料,便不吭声地站着,等他继续说。
皇帝说:“三王之中,瑞王积蓄多年,势力最大,但心胸狭窄,目光短浅,虽有匹夫之勇,却无全局之智,并非明君之选。然而康王端王懦弱,又向以瑞王马首是瞻,所差更远,因此……也只能如此。”
包文直说:“正如陛下所言,康王端王懦弱,又远离京都,才慑于瑞王积威,若陛下或太子亲临,或许他们会改变主意。”
皇帝深深地叹口气:“但如此来,大越便要起内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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