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如何改’改成‘怎改嘛’。”
“怎改……嘛?”
“语气坚定点!”
教学半天,甄平安发现小皇子讲话突然不伦不类起来,比如晚上想洗澡,小皇子结结巴巴地问:“……沐澡冲凉可否可以嘛?”
但甄平安很快就不纠结。这种“不伦不类”不正符合跨区人士形象吗?
吃饱喝足,甄平安长吁口气。
小皇子拿出私房钱,准备支付自己那份。
甄平安摆手:“你生活费还没发下来吧?这顿请你,庆贺们同居之喜。”
小皇子不好意思地说:“平安兄多礼,原该来请才是。”
甄平安忍晚上,终于忍不住问:“南越区不是讲南越语吗?你讲话为什比还文绉绉?”简直让他这个中华儿女相形见绌。
脚印擦拭痕迹。
他抽出海报,翻到正面,手电筒纯白光正好近距离地撞在双浓黑有神眼睛上。
“去,蔺神连照片都有杀气!”
甄平安小声嘀咕,将手电筒拿远些,小皇子终于看清楚海报上人完整长相。
好凌厉!小皇子脑海浮出第印象。画面虽然僵硬,但男人眼底张扬呼之欲出,像是隔着千山万水也要瞪他。
他本以为外卖钱事尘埃落定,谁知关灯睡觉时候,小皇子突然冒出句:“明日请你享用外卖可否可以嘛?”
甄平安被感动:“你如今如此之穷,先欠着吧。”他都瞧见,新室友连个像样行李箱都没有,行李就装在买菜用帆布包里,换洗衣服也就两
小皇子压根不知道南越区在哪里,含糊地说:“自小学。”
甄平安沉默会儿:“你定出身大户人家吧?”有钱人家生活果然想象不到啊。
是,还是大越皇朝第大户。家教极严小皇子谦虚地说:“较般人家略好些。”
“……你还是改改你说话方式吧。”
“如何改?”
紧接着是窒息般恐惧。也不知道为什,明明是第次见面,小皇子愣是从对方冷漠表情里读出敌意。
“他厌恶。”小皇子武断地下结论。
“弟弟啊,”甄平安语重心长地说,“蔺神看谁都是这个表情,你千万千万不必觉得自己很特别。而且他拍照片时,对面是摄影师,就算厌恶,也轮不到们。”
小皇子明白这只是张“画”,但心头恐惧与恶感就是挥之不去:“他是何人?”
甄平安正要回答,外卖正好来,等他取回来,饥肠辘辘小皇子就将那个画中“恶人”抛在脑后,亮晶晶大眼睛眨不眨地跟着外卖袋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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