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
“你若是再骗……”薛灵璧想到这种可能性,心头发紧,脸色也变得冷漠起来,“会亲手将你脑袋取下,挂在侯府门前。”
冯古道干笑道:“其实脑袋不能辟邪。”
“是用来警醒,同样错误不该犯第二次。”当初伤口在心里还留着条疤,但是他愿意再做尝试,只因为他希望有天这条疤能被抹去。如果这次尝试让疤重新裂开,甚至划更多伤痕,那到那时,他不会再给自己任何借口。哪怕将整个心刮去,他也要亲手用剑为自己愚蠢和天真划下终结。
冯古道心念电转。师父为他甚至不惜假死,他是绝对不能辜负这片心意,但是再骗薛灵璧亦非他所愿……想来想去,唯能怪就是当初将那位英年早逝兵马大元帅拐出军营女子。
“救命之恩就只是这样?”薛灵璧不避不让。
冯古道直起腰,含笑道:“那侯爷意思是?”
薛灵璧道:“当初老暗尊和老明尊已经伤羵虬,不可能没取到血。你为何还要去?”
冯古道道:“说过,是因为他们太过自信,没有带盛血瓶子。”
薛灵璧道:“即便如此,以老暗尊身手,再取次也非难事。”
”
脚步声渐渐远去,四下已无人。
但是严晨就是觉得有无数个人在盯着自己发出无声嘲笑,好像在看戏台上丑角。
客栈外街有些冷清。
薛灵璧和冯古道肩并肩地走在街道上。
薛灵璧见他面露两难之色,不忍将他逼得太紧,扯开话题道:“你还没说,为何偏偏要和同去取羵虬之血?”
冯古道苦笑。他该怎
“师父失踪,老暗尊忧心如焚,又怎会有闲情帮取血?”
薛灵璧斜睨着他,“你师父真死?”冯古道在向白道受损门派道歉时那句‘老暗尊是魔教前辈,老暗尊任何失礼便是教失礼。’浮上脑海。他言下之意便是老明尊老暗尊任何仇怨都会由他肩承担?
这样想,他脸不禁沉下来。
冯古道张口欲言。
“可以将之前你骗,当做各尽其职,笔勾销,但是从此时此刻起,”薛灵璧眉毛压低,眉心微微皱起,“们之间会有另外本账。”
半晌无声。
大约走半盏茶工夫,薛灵璧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为何不说话?”
“怕搭讪方法太差,又引得侯爷误解。”
薛灵璧挑眉,偏头看他。
冯古道摸摸鼻子,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朝他揖礼道:“当日侯爷走得匆忙,冯古道还未有机会感谢侯爷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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