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头上那个王字,他绝对忍不住这是只老虎,事实上说猫都牵强。而老虎脚下所踩土丘……应该是土丘吧,黄色团团,那土丘居然莫名其妙地浮在水上。虽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但是这土未免也太少,除自投罗网,带着老虎起沉尸水底之外,他看不出第二个结局。
“如何?”薛灵璧追问。
冯古道本正经道:“很有个人风格。”
“父亲所作。他称这只老虎为孤岛之王。”
“……”冯古道恍然道,“孤岛,啊,原来是孤岛。”怪不得能够屹立在水上不倒。
宗无言在门外道:“冯先生,侯爷有请。”
冯古道挣扎下,有气无力道:“知道。”
宗无言离开没多久,丫鬟便端着洗漱用具在门口候着。
冯古道脸皮虽厚,却还没有厚到硬着心肠为难小姑娘地步,只好不情不愿地起床。
等他到书房,已是未时。
前后折腾这久,冯古道再次趴上床,还没闭眼睛,腹痛便如针扎似将他睡意驱逐得干二净。
他坐起身,边运功抵御,边腹诽那几个来保护高手。若非他们,他也不会晕头转向得连时间都忘记。若是提前运功,疼痛可以减轻很多,尤其是他最近对于如何对付午夜三尸针越来越有心得。
好不容易挨过去,他抹把额头细汗,头栽倒在枕头上。
次日天蒙蒙亮,他便醒转过来,先是觉得无力,辗转两回便开始头痛起来。
他摸摸额头,微烫。
薛灵璧终于抬起头,随即脸色变,右手朝他脸伸出。
冯古道下意识地将头偏,却仍是没有躲过。
“你在发烧?”薛灵璧感受着手背传来柔软,心神荡,连忙收手道,“看过大夫吗?”
“还没。”冯古道觉得脸上烧得更厉害。
薛灵璧眉头微蹙,却也不愿在这个时候再怪责于他,“你在那榻上躺下,
薛灵璧正站在案后,低头望着手里呃画。
“侯爷。”他行礼。
“你过来看看,这幅画如何?”他头也不抬道。
冯古道慢吞吞地走过去。
画入眼,冯古道就想:浪费好大张纸。
“不是吧。”冯古道睁开眼睛,虚弱地喘口气,望着帐顶。
这间房绝对与他八字不合,不然为何之前住好好,偏偏搬来这间房之后就发烧呢?
还是老天爷提醒他,不可太过接近侯爷?
他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个念头,随即这个念头就随着额头温度,拼命地燃烧着他所有思绪,让他头越发沉重起来。
冯古道在床上直赖到中午,终于有人注意到他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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