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真是风趣。”冯古道边笑边暗自惊讶。以薛灵璧武功没道理听不出有刺客在左近啊。难不成他是故作不知,想诱敌深入网打尽?
有脚步声匆匆走来,先前仆役在门外道:“启禀侯爷,冯爷棉被已经备好。”
冯古道感受着薛灵璧疑惑目光,干笑
薛灵璧徐徐道:“你半夜三更来房间就是为问京城赌坊赔率?”
……
冯古道突然叹出口气,屁股坐在凳子上道:“其实是睡不着,所以想找人聊聊。”
“睡不着?因何睡不着?”薛灵璧道。
“也不知,只是觉得心里有什东西沉甸甸。”他拎起茶壶,又倒杯茶。
薛灵璧站起身,接过他手中大氅,又替他披回去,又问遍,“什事?”
冯古道被问住。
发现刺客之事是不能说。他‘武功’还不到这种境界。
“其实,你在傍晚说话,想很久。”他慢慢吞吞地开口,脑海翻江倒海,想着接下去该说话。
但是他吞吞吐吐却让薛灵璧领会成另种意思,双手慢慢地负到身后,十指缩紧。
出口气,拍拍仆役肩膀,朝门里走去。
薛灵璧坐在桌边喝茶,身上披着件枣红色大氅,更衬得他面白如雪。
“侯爷。”冯古道在门外揖礼。
“进来吧。”薛灵璧顺手替他倒杯茶,对着门左手背被夜风吹得微微发红。
冯古道这才进来,将门关上。
“哦?”薛灵璧缓缓落座。
冯古道道:“对,侯爷,们不如继续说江南春雨吧。”
薛灵璧由着他东拉西扯,“你想说什?”
“你说江南春雨……和江南春笋有什关系呢?”
薛灵璧面色不改道:“姐妹关系。”
“觉得,”冯古道低着头,眼珠拼命地转着。
“觉得怎样?”薛灵璧忍不住问。
“觉得……觉得……”他突然抬头,“你觉得京城赌坊为你和袁傲策各自开出多少赔率?”
“……”薛灵璧皱眉道,“什?”
冯古道手在半空中挥来挥去,“是说,你和袁傲策比武赔率。刚才宗总管不是说京城赌坊……”声音在薛灵璧逼视下越来越小。
薛灵璧问道:“急事?”
冯古道口气喝尽热茶,身上才暖点,思绪也缓过来道:“原本打算去茅房,走着走着发现大氅忘记还侯爷,所以顺道来还。”他说着,将大氅解下,递过去。
薛灵璧目光从他手上大氅缓缓移到他身上单衣。
冯古道忍不住打个寒战。
纵然房内放着两个暖炉,但是下子脱下大氅还是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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