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古道道:“若是没有中三尸针,那就是作茧自缚,自作孽不可活,死也白死。若真中三尸针,那说就是实话,侯爷也可以放下半心用……侯爷真是好算计。”
雪衣侯含笑道:“你想太多。”
说归说,手中那只瓶子就却没有半分要收回意思。
冯古道叹口气,将瓶子接过来,二话不说打开盖子举头便饮。
“味道如何?”雪衣侯问道。
冯古道眼睛亮道:“莫非侯爷有解毒之策?”
雪衣侯别有深意道:“解毒之策没有,只有暂缓之策。”
“侯爷请说。”冯古道显然受午夜三尸针折磨太久,听有暂缓之策已是喜上眉梢。
“以毒攻毒。”
冯古道呆呆道:“侯爷不会想赐鸩酒吧?”
阿六是侯爷亲信,又怎敢得罪?”
雪衣侯惊诧道:“怎会有人能将两面三刀说得如此坦然。”
冯古道道:“因为是真小人。”
“哦?”
“无论在哪里,真小人永远比伪君子要可爱得多。”
冯古道想想道:“清爽可口。”
“看来这里清晨露珠味道不错,会儿你去收集些用来泡茶。”
冯古道捏着瓶子道:“所以这不是鸩酒?”
雪衣侯瞥他眼,“
“鸩酒乃是天下剧毒,用来克制三尸针最是有效。”雪衣侯不但不否认,反而顺着说道,“大内侍卫统领就曾中三尸针之毒。御医试无数种毒药才找到这种方法。”
冯古道皱着脸道:“侯爷此话当真?那个大内侍卫统领喝鸩酒真没死?”
雪衣侯晃晃瓶子,“你是怀疑本侯话,还是害怕喝这瓶酒呢?”
冯古道微微怔,随即恍然道:“原来侯爷不信中三尸针。既然如此,为何昨夜发作时,侯爷不探脉相试?”
“你多心。本侯当然是信你。若是本侯不信你,又怎会连珍藏多久鸩酒都拿出来救你呢?”雪衣侯不咸不淡地道。
“那本侯如何知道……你是真真小人,还是戴着真小人面具伪君子?”雪衣侯双眸冷冷地盯着他。
冯古道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好句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看来本侯只好留下你这匹马来看看你马力?”
冯古道道:“虽然不敢自称为千里马,但也绝对不是匹让侯爷这位伯乐失望庸马。”
“但愿如此。”雪衣侯从袖子里掏出只净白玉瓶,“本侯曾听御医说过,午夜三尸针之所以在午夜发作,乃是因为针上涂种奇毒。这种奇毒最喜阴寒,午夜阴寒之气正好能够诱发他毒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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