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反应,看来是没发现里面根本不是酒。
真是醉得塌糊涂。
庄深喝完杯甜水,听到沈闻说:“今天留下来住吧,蒋淮也睡在这,晚上不太好打车。”
他也不确定,醉酒状态庄深待在学校里安不安全。
还好此时庄深格外好说话,马上点头,但提出条件:“还要。”
庄深没哭,但是那双湿漉漉浅色眼睛直直地盯着他时,沈闻在心底骂自己百遍。
他可真是个傻逼,欺骗庄深那颗为数不多毫无防备心灵。
“……再给你找罐,行吗?”沈闻放下手里东西,声音有些哑,“等下。”
向冷静从容到懒散他,几乎是有些慌乱地走向厨房。
他打开冰箱,拿罐酒出来,想到庄深刚才样子,忍不住猜想。
庄深见他喝完,才问:“呢?”
“啊?”沈闻没反应过来,“什?”
庄深似乎不太高兴,重复:“酒。”
沈闻眨眨眼,低头看着自己手里从他那骗来酒,笑道:“这是最后罐,没有。”
庄深盯着他,没说话。
,看起来也只是虚张声势。
庄深反应比平时慢点,力气也小些,可到底是个可以狠人,死死抓着酒罐不松手:“没醉。”
沈闻觉得挺好笑:“行,那能让喝吗?再给你拿罐新。”
他笑容很淡,懒懒散散,人畜无害。
庄深盯着他,那双浅色眼睛似乎在思量,最后还真松手。
沈闻顿下,明明知道庄深说是酒,但在某刻还是想歪。
“真没。”
庄深以前喝过酒吗?在哪些人面前喝过?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喝醉之后样子随时会被人骗走?
他目光发暗地拉开酒罐,将酒全部倒进水池,接杯温水,往里面加两颗冰糖,走出去。
“来,最后罐。”
庄深接过喝口。
过两秒,沈闻以为庄深又被他骗过去时,庄深轻声道:“你说好给罐,为什要骗?”
声音里带着含糊尾音,仿佛受天大委屈,他抱怨着说:“为什要拿走酒?”
沈闻愣住。
他连心跳都漏拍,抿着唇看。
庄深这下不仅眼角发红,连眼眶都染着红。
太好骗。
沈闻看眼手里轻松拿过来酒,又看向喝醉后眼神有些散庄深。
庄深做得比平时随意,眼里朦胧冲散凉意,浑身气场都不太样。
他变得太过柔软,点也不像那个警惕又清冷庄深。
沈闻轻轻松松地开罐,仰头喝完,心里还觉得空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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