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程旷听见傻炮儿提出个合理猜疑:“会不会钻进裤
姓胡就像条膨着颈子毒蛇,每句话都带着刺,怎歹毒怎说,章烬盯着他时候不禁想:他们是怎走到这步?
长坡旁边有排高大树,不知道是什品种,夏天会开满树白花,花香味像酸梅。眼下正值花期,章烬走在坡上时,晚风吹,花带着叶子落下来几朵,有朵擦着发茬掉在他肩颈处,走动间,肩膀稍稍晃,就要钻进衣服里。
章烬感觉痒,像被什蛰下,他将手往背后伸,惊乍着说:“是不是有虫爬身上!”
他边说边抖着衣服,程旷挡住他手说:“看看,你别动。”
章烬把衣摆撩开让他看,程旷只手拿着手机,让屏幕光照在章烬后背上。
包厢散场后,麦霸魏明明有些恋恋不舍,他还有好几首压箱底歌没唱,这种怅然若失心情就像数学考试跟难题死磕,结果送分题没空写样。
他说:“下回再约定提前把歌单列好!从下午场唱到豪华夜场!”
“下回再约就得高考后吧,靠,就高三啊……”罗凯说着就叹口气。
皮裘拍他肩:“恭喜你凯凯,终于熬成老油条,以后高高二都得叫你声‘学长’。”
“凯凯学长你好!”帮人闹哄哄地跟着附和。
衣服撩起时候,小白花从缝隙里滑落,章烬感觉到,肩胛骨轻轻动下,皮肤上黑鹰被撑起来,振翅欲飞。
程旷垂下眼,视线在纹身上绕圈,莫名走神,不自禁地顺着脊椎往下滑。
那朵花卡在裤腰上,章烬觉察到,脖子以下都绷紧,动不动地问程旷:“有吗?”
“……”程旷把花拨开,别开眼说,“没有。”
章烬不太相信:“真没有?明明……操!”
他们沿耗儿街走着,有些家里近,走段以后就各自分道扬镳,路上三三两两有人说再见。走出耗儿街时候,罗凯也要回去,他跟剩下两人挥手:“学霸再见啊,炮哥儿再见!”
热热闹闹帮人终于只剩下程旷和章烬。
章烬把在KTV门外发生事揣在心里隐瞒下来,好像自己真只是出门上个厕所。这种事情他做起来得心应手——章烬变坏以后,作为“炮哥儿”干不少坏事,向姝兰都蒙在鼓里,毫不知情。今天,他又把这套熟能生巧地用在程旷身上。
胡淼会不会丧心病狂地把他和程旷事情捅出来,章烬也摸不准。
可不知道为什,胡淼坐在地上擦鼻血时,章烬突然就不想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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