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还能干什?”章烬搓搓手,回头对他笑下,“学霸,杀人放火还是打家劫舍,你选个?”
傻炮儿就是傻炮儿。程旷忍住没骂人,不明白自己为什要跟他出来。刷题不好吗?
“这是为你好……教室光那暗,刷什题啊,”章烬转身面对着程旷,步步倒退着走,“带你去个好地方。”
正说着,章烬手机就响,电话接通,程旷听见章烬叫对方“大鹏”时候,就猜到章烬要去哪。
果不其然,他们去校门口,方鹏已经在那儿等着。他浑身裹得像头熊,缩头缩脑地抱着袋烧烤。
手机,玩腻就懒洋洋地靠在墙上,看身边学霸刷题——因为挪位置,章烬从程旷后座变成挨在块儿邻桌。
程旷低着头,睫毛阴影遮住眼睛,教室里光线昏暗,偶尔有几束彩光轻轻扫过来,朦胧之间,侧脸显得专注而柔和。章烬就那样漫不经心地看着,不知不觉就看挺久,回过神来时还觉得意犹未尽。
班里同学正在玩数字炸弹,曹辉觉得他炮哥儿这样响当当人物,不出场是万万不能,正打算喊章烬,谁知视线挪,发现光线幽暗角落里,章烬居然正在跟学霸咬耳朵!
曹辉愣下,当机立断,直接跳过章烬,叫别人。喊完他下意识地往身边瞄眼,忽地对上胡淼视线。虽然胡淼很快就把目光收回去,但曹辉敏锐地察觉到,那转瞬即逝眼,杂糅着诸多不解、不甘,甚至还有森森然仇恨。
曹辉眼皮狠狠地跳下,心里冒出个凉飕飕念头:唉,这小子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趁热抓紧吃,凉影响味道。”方鹏从拉闸门洞里把东西塞给章烬,又跟程旷打个招呼,然后骑上电驴,挥挥手走。
章烬冲他矮墩墩背影喊句:“谢谢鹏哥。”
程旷愣愣,才记起来:哦,方鹏不是什十岁小屁孩,狗熊同
他再往炮哥儿方向看时候,发现章烬座位空。
不但章烬座位是空,他旁边学霸座位也是空。
“能帮捡下吗?”后排姑娘探出身子,指指桌子底下可乐罐,曹辉应声,刚要伸手去捡,只听见“啪”声响,胡淼脚踩爆它。
汽水味道弥漫开,那姑娘和周围人都被吓跳,曹辉喊句“淼啊”,胡淼没听到似,踹开桌子出门。
教学楼灯火通明,每间教室里都传出热闹嬉笑声。走廊上风很大,程旷把卫衣帽子扣在头上,问章烬:“你叫出来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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