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烬目瞪口呆,人生八苦加块儿都没这药苦,程姓孙子居然连水都没喝口,就把药生吞?章烬怀疑这会儿他要是塞粒耗子药,程旷也能面不改色地咽下去。
伺候完病秧子吃药,章烬下楼洗个澡,洗着洗着忽然想起漏水事儿。那孙子把他话当耳旁风,压根就没修过漏,章烬想起这茬,洗完澡又打电话给修漏李师傅,对方当晚就过来。
李师傅年过半百,给人修十来年漏,技术没得说,就是人品不怎样,是个十足老滑头。章烬判断出漏水是防水层,只要把地砖撬开清理,不用动底下水管。但他看见李滑头来时候,小电驴上有截新水管。为防止姓李整幺蛾子,章烬全程盯着他把活干完。
李滑头被盯得浑身不自在,磨蹭半天也没找着机会下手,不但新水管没能兜售出去,收费时还被章烬四舍五入抹掉零头。
把人送走,章烬坐
章烬确定程旷还有气,从他兜里摸出钥匙,打开门,把人扛进屋里。
程旷跟蒸过桑拿回来样,身体像只小火炉,不用量体温章烬都知道他发烧。在这种情况下,章烬就算把他抽死都毫无光彩可言。
揍人揍到个病秧子,天知道是几辈子修来霉气。章烬回家拿根体温表,又从抽屉里翻出几盒感冒药退烧药——过没过期也不清楚,反正不是给自己吃。
他股脑扔进袋子里,拎着上楼。
程旷屋子收拾得很整洁,屋里陈设不多,什东西在什位置目然,章烬很快就找到烧水壶,他烧壶水,边等水烧开边百无聊赖地翻书看。
程旷书桌上有摞书,不是某学科高考必刷题,就是什A、B计划、高考真题和模拟题,唯几本稍微有点可读性书还是作文素材。可想而知,书主人精神世界是多贫乏。
章烬看几眼就没兴趣,打开手机玩几盘斗地主。等他想起程旷胳肢窝里体温表时,已经过去半小时,不过也没多大影响,章烬拿出来看下,眼皮跳——嚯,温度都奔四十。再烧下去,学霸脑子都该烧成脑残。
程旷比章烬想象还要能忍,他身上有股狠劲,不仅仅是对别人,尤其是对自己。章烬把退烧白色药片塞进他嘴里,想给他灌两口水,这时才发现水杯里水还是滚烫。
反正是个祸害,烫死他得。章烬心想。
还没等他把这个恶意想法付诸现实,程旷就皱皱眉,半梦半醒间眼睛撑开条缝,章烬担心他把药给吐,结果转眼,见他嚼两下就把药片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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