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晨会才结束，程旷回到教学楼，推开后门走进教室，
眼就看见趴在桌上
章烬。
章烬懒洋洋地趴着，并没有睡着，听到动静后，偏着头往声源处看。太阳光透过窗子打在他半边脸上，耳朵上耳环像团跳动火。
程旷觉得章烬有哪里不太对劲，这时陆续有人回班，狗腿三人组也在其中。号曹辉见章烬就睁大
眼，说声“
靠”。
“炮哥儿你没事儿吧？怎
裹得这严实？”跟在曹辉进来胡淼也有点惊讶。
程旷才明白那种不对劲源自于哪里——超过二十五度气温，在全班都穿着夏季校服时候，章烬却套着长袖外套。
声提示各班级到广场集合时，还有人没抄完。
目送石韬走出教室，罗凯赶快扭头从程旷桌上抽走张物理试卷，双手合十道：“谢谢学霸，待会帮你交。”
集合时候，罗凯站在程旷前面，趁着校领导讲话，他从口袋里掏出自己试卷，旁若无人地抄起来。抄作业经验丰富选手不但能在短时间内抄完作业，还能以假乱真，给老师造成种“该同学态度认真”错觉。罗凯翻开程旷卷子，忍不住回头说句：“学霸，你卷子也太干净吧？点修改痕迹也没有，就光看卷面，你比还像抄。”
班长正在清点人数，程旷报数之后“低调”地回答说：“不喜欢随便修改答案。”
“你牛你说算，”罗凯对他竖根酸溜溜大拇指，然后把每道题目关键词都圈出来，看着试卷发出满足喟叹，“哎，讲真，都被自己努力感动。”
曹辉伸手想探探章烬脑门，章烬巴掌打掉他手，说：“没病。”
晨会和第节课间隔很短，上课铃已经响过，谭敏踩着小高跟，哒哒地走进教室，嘤嘤嗡嗡闹腾声立刻消失。
“谭敏来！快快快！”陈锐推着胡淼和曹辉回到座位上，生怕被谭敏盯上。
谭敏是新调来四中英语老师，非常严厉，第次给他们班上课时，全班同学听她讲整整四十五分钟英文，全程大气都不敢出。
此时她拎着扩音器站在过道口，冷着脸地
“嚯，”班长童佳葵从后排往前走，路过时侧目对他笑，“罗凯你好大脸啊？”
罗凯正想瞪她，这时石韬声音从前面传过来：“人到齐吗？”
“还差个，”童佳葵说，“章烬没到。”
程旷正在背英语单词，闻声不小心走神。他又想起那天狗叼着章烬手臂场景，还有章烬捂着胳膊逞强句“用不着”。
那傻炮儿……手没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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