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烬双手搭在章妈妈肩膀上,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妈,你
什?说什?
你好,章烬在吗,想找他打架。
程旷把这些话在脑子里过遍,没说出口。太蠢。
所以他为什要答应?
就在程旷犹豫几秒钟,打算要走时候,章烬听到动静出来。
学校里已经不剩几个人,而雨还在下。
程旷没打伞,走到校门口时,听见旁边响起口哨声。
章烬骑着辆单车晃到他旁边,说:“别迟到啊,学霸。”
车轮胎轧过坑洼地面,地上污水向两边溅开,程旷听着口哨声在雨幕中远去,胸腔忽然迸出丝快意。
就像闪电和响雷把乌云密布穹幕撕出裂缝,他厚茧似心情仿佛被戳出道口子,莫名其妙地放松些。
,然——账还没算完。于是他点点头说:“成,那先走啊。”
教室已经被人收拾好,书和笔也都摞在桌上,程旷从抽屉里拿支笔揣在兜里,直起身看到后门边上斜倚着章烬。
章烬曲着食指敲敲门:“学霸,挑个地儿?”
程旷说:“你挑。”
“楼道口。”章烬答得毫不犹豫。
漂亮女人说:“你是找章烬吧?”
程旷点下头,章烬已经过来,他和门口女人前后站着,两张脸有七分像。这时程旷才发现章烬眼角附近有块圆形小疤,颜色比周围皮肤稍白些,不细看几乎看不出来。
“烬啊,有小帅哥找你呢,”章妈妈露出微笑,“瞧着眼生,新交朋友啊?”
“班上学霸。”章烬说。
“唷,”章妈妈有些惊讶地又看程旷好几眼,“那你可得好好向人小帅哥学习。”
程旷从没觉得那个傻炮儿如此顺眼过,今夜是个例外,顺眼得很讨打。
章烬单车停在楼梯下面,他家铁门虚掩着,程旷敲下门,人没出来,狗先嚎上。
程旷跟狗遥遥对峙,觉得跟它早晚必有战。
不会儿有人向门边走过来,铁门“嘎”声开,门缝里探出个漂亮女人脸。女人目光把他从头到脚扫过遍,后又在校服上逡巡片刻。
程旷没想过开门会是另个人,时之间愣。对方问他有什事,他张开嘴说个“”,就没词儿。
这是他俩第次见面地方。
程旷同意。
“输学狗叫,”章烬说,“怎样,敢吗?”
程旷不想听傻炮儿学狗叫,他伸出根手指在章烬桌上点下,又指向墙角——那里堆放着扫帚和畚箕,说:“你输坐那儿。”
章烬眉梢微微挑:“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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