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不进来
他有些诧异,时间没说出话来。
袁毓文叹息着说:“怎会看不出来。你是儿子啊,看到你过得开心,也开心。可是这实在是……妈不是看不起你们,只是现在社会,这条路太难走,而且你们还小,还是学生,以后变故那多……怎放心?”
说着说着,袁毓文眼睛就红起来。
谢星阑沉默片刻:“妈,是成年人,你担心,也会考虑到。想过所有坏结果,还是想跟他在起。”
袁毓文安静地看他:“那江戈呢?他是怎想?”
江戈很快就站起来,说:“去上下洗手间。”
看着江戈离开病房,袁毓文带着丝忧愁说:“江戈这孩子真很聪明。”
谢星阑笑:“那不是废话吗,高考状元预备役,怎会不聪明。”
袁毓文看着他半晌后,轻声说:“妈妈下周要做手术。”
谢星阑坐到她面前抱抱她:“是不是紧张?们都去问过医生,成功率很高。”
较劲,只不过含着金汤勺出生少爷,手都笨,削个皮都是断断续续,苹果表面被他削得坑坑洼洼,丑得很。袁毓文弯着眼笑起来。
谢星阑长得像她,笑起来样子尤其神似。
江戈看他削都心惊胆战,半强迫地从他手里抢过削皮器:“来。别划破手。”
谢星阑朝他做个鬼脸。
江戈动作熟练,很快就削个漂漂亮亮苹果出来,皮都没断。
“他定跟样。”
袁毓文没有说话。
谢星阑拍拍她背:“你要实在不放心,等手术做完,病好,亲自盘问他,好不好?”
袁毓文最后沉重地叹息声,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只摸下谢星阑头发。
谢星阑走出病房,就看到江戈靠着墙站着。
大概所有要做手术病人都会有想东想西忧虑症,袁毓文也不例外。
她抱着谢星阑,轻轻叹口气,说:“怎突然就长这大。明明以前,还是个抱着大腿小矮墩。”
谢星阑说:“看到儿子长这帅不开心吗?”
“开心。”袁毓文笑下,然后眼神黯淡点,说:“阿招,你跟江戈……不能断吗?”
谢星阑:“……”
谢星阑把苹果递给老妈,然后对江戈说:“也要。”
江戈嗯声,低头帮他削苹果。
袁毓文坐在床上,看着床尾两人肩靠着肩亲密样子,眼里笑意渐渐淡下去,转而浮上层浅浅忧虑。
聊会后,袁毓文轻声对谢星阑说:“阿招,想跟你说件事。”
谢星阑:“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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