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们不出去也看不到两人,这房中用各式屏风精巧隔断,隔离出幢幢单独小空间,从门口儿进来七折八绕想绕到床前并不容易,他们站在远处,也只是能听到二人说话而已。
可是作下人何等乖巧,头回是让人撵出去,下回哪能不长记性?
杨凌和永福借着照顾病情为由,这几日下来已是极熟稔,男女情爱本来就是心心相印最快办法,何况两人早就情愫暗生呢。
杨凌笑,在椅边坐,说
木描金小几,床头放着台灯和杨凌亲手采摘玉瓶梅花,床尾几上放着茶碗、漱盂、丝巾之类东西。
二月早春天气还有些凉,再加上永福患伤风,所以房中还置只不到三尺高铜火炉,里边燃着用涿州、通州、蓟州、易州及顺天府所属宛平、大兴等县用硬木烧成红罗炭,里边还加香饼,暖融融香气弥漫满室。
个身穿月白色锦纱直裰,戴着顶六合统瓜皮圆帽,上嵌块碧绿莹润上好翡翠,脚下双粉底皂靴白面微须中年人,正在床前聚精会神地为公主殿下号脉。杨凌静静地负手站在旁,偶尔碰上永福盈盈如水对柔波,彼此含情脉脉,相递传神。
杨凌头戴幞头巾子,身穿石青色锦袍,革带束腰,英姿翩翩,着实不凡,也难怪永福公主越看越是中意爱慕。
这位郎中乃是苏州名医,吴中历来多医官、状元和诗画双绝才子。这位葛郎中就是吴县名医后人,吴县葛氏自宋元明三朝已传六七代,这位葛先生是年轻辈中翘楚,这样小病怕是他刚收学徒也不屑去治,可是这病放在公主身上,那就看无比认真。
过许久,葛郎中放下公主皓腕,垂眸恭瑾地道:“恭喜殿下,殿下所患小恙已经好,平素再注意多加调养便是。”
永福公主嫣然笑,颔首道:“多谢葛先生。”
“不敢不敢,能为公主殿下诊病,那是草民福气。”葛郎中连忙起身,作揖说道。杨凌笑道:“总是先生妙手,公主康复才这快。葛先生,本国公送你出去。”
“不敢不敢,”葛郎中双手连摇,惶恐地道:“草民不敢劳动国公大驾。公主殿下,国公爷,草民告辞。”葛郎中连忙背起药箱,路作着揖,倒退出房去,然后两个小太监打着灯笼,引着他沿曲廊慢慢离去。
“看吧,人家都说好,偏你不放心,这晚还劳动先生跑趟。”永福望着杨凌,莞尔笑道。语气娇滴滴,颇有在情人身前撒娇意味。四下宫女、小太监知趣地退出门去,把房门紧紧地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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