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当然要谈。”杨凌慢条斯理地说着。
崔莺儿
双杏眼瞪得老大，都快喷出火来
，那个该死
大混蛋还是没抬头看她，他张开大嘴，口热腾腾糖醋鲤鱼又进嘴，崔莺儿小嘴不争气地又咽口唾沫。
她愤愤忍不住要跳起来揍人，只听那冤家又开口：“谈也不能让
女人饿肚子呀？”
崔莺儿攥紧小拳头僵在半空中，怔半晌才心虚地左右看看，结结巴巴地道：“你……你女人？在哪儿？你还带女人来？”
杨凌抬起头，边往杯里注着酒，边很奇怪地看着她，说道：“怎
会问出这种话来，难道直看错，其实你是男人？”
地退出去。杨凌坐回椅上，轻轻叹口气：红娘子会怕？她要是怕死，就不会干出这轰轰烈烈事来，她是为什落泪？
想到这里，杨凌眼睛也有点儿湿润。
※※※
“过来。”杨凌大马金刀地坐着，面前张圆桌，酒菜丰盛，热气腾腾。
红娘子路上心跳得厉害，和杨凌见面各种可能她都想到，比如副趾高气扬胜利者嘴脸，那她掉头就走，宁死不受其辱；又比如温情脉脉地把她先抱在怀中，就像在京师小酒馆中大胆表白，那她是拒绝还是接受，这路上脸红心热想半天，可是到现在都还没有拿定主意。
崔莺儿脑子微微有点混乱，转转才醒过神来，张脸顿时艳若石榴，她又羞又恼地低斥道：“放
其他诸如先冷后热，斥责恫吓、晓以大义、公事公办，等等行为和表现，红娘子都盘算过，可她就是没想到进门儿，杨凌居然是这副模样。两个人不像是多久不见面，更不像是战场上厮杀对阵敌手。
这口吻，这情景，和威严谈判场面亦或浪漫相会场面好像完全不搭界，他大模大样地坐在那儿，语气神态非冷非热，倒像个大老爷心安理智坐在后花园里，对着自己女人理直气壮地说话。
红娘子倔强性格立即就上来，她把柳眉竖，手按剑柄，“嗤”声，不屑地道：“凭什？你叫过去就过去？红娘子纵横天下，还没听过谁话呢。”
杨凌若无其事地掏掏耳朵，挟口金黄流油烤鸭子，蘸点甜酱，裹上面饼大葱，嚼很香，很香。
虽然不馋，可是常常吃不饱饭红娘子还是情不自禁地咽口唾沫，尽管那微咽唾液动作不易被人察觉，杨凌也没特意看着她，红娘子还是不禁红脸，她又羞又气地道：“你约来，难道不是为谈判？这就是你杨大公爷待客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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