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累坏,回到府上,杨凌就沐浴更衣,躺到怜儿香软榻上没说几句话就酣然睡去,直到现在才醒来,只觉浑身舒泰。他看到怜儿不知什时候已经先起来,便枕着手臂和她说起话。
“那有什怪,谁不是十六七就生孩子呀,要是过双十还不见有孕,自己都得急死,你想法还真古怪。”怜儿穿着雪白纱背子睡袍,边在桌边忙活着,边笑盈盈地回道。
她拍拍手道:“好啦,歇够就起来吧,知道你也累,没弄什油腻东西,几道清淡小菜,还有点心茶水,你先吃点儿,夜都深,明儿再好好侍候大老爷。”
“都半夜?”杨凌骨碌坐起来,打个哈欠道:“回来时天还亮着,还真能睡,呵呵,本想再看看盼儿,哄半天,拿得出手东西全给她,还是不肯叫
肯叫呢。”
马怜儿听“噗哧”笑,得意地看他眼,嗔道:“活该,叫你抛下娘儿俩这久,理都不理。”
杨凌笑笑,走下沙丘从亲兵手中接过缰绳子,向马怜儿笑吟吟地坐个请姿势,马怜儿心里甜,向他嫣然笑,翩然上马。
杨凌也扳鞍上马,然后回头望望江北,脸上笑容消失,他轻轻叹,落寞地道:“莺儿,不想杀你、不忍杀你,可是现在事情到这步,你让用什理由来救你?现在能做到,只是不亲手追杀你。如果你还能逃回山里,那就好自为之吧。”
他目光沿江再向南望去,那里,还有个他想杀,却又杀不成人:“宁王派中官在京中近来活动频繁,他又借白衣军之乱掌握江西兵权,这段时间定安插不少亲信,看来宁王已经不甘寂寞,只是不知他何时给个杀他理由。这次到江南,趁着三省大军汇聚南京,得好好梳理下,对南直隶军事部署和将领任免以军功赏免为理由,进行番调整。白衣军之乱已经使朝廷不堪重负,宁王必反是早就知道,必须得未雨绸缪,早做准备。”
“喂,还不走?”
沉思中杨凌闻声望去,只见马怜儿骑在马上,含羞带怯地望着他,神态妩媚,楚楚动人,杨凌心头热,暂且抛却心头烦恼,纵马轻快地奔过去。
马怜儿嫣然笑,轻扬马鞭,双马并辔,沿着江岸上青草茵茵小道轻快地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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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也会走,等你们回京,见小姐姐,那小子定得乐坏。雪儿也怀孕,唉,瞧你们才十六七岁年纪,自己还是个小孩子,就生起孩子,心里老觉着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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