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完,却还是换上副笑脸,对最前边辆车上插腰而立威风大汉和气地道:“这是哪儿车队,请按规矩验户籍路引,非常时期,抱歉抱歉。”
南京城里不是皇亲国戚,国公侯爷,就是世家大族,退仕高官,个个关系复杂,瞧这庞大阵势,他可不敢把话说死。
果然,那锦衣大汉傲然瞥他眼,跳下车来,大摇大摆地走到面前,皮笑肉不笑地道:“军爷辛苦,们是徐老爷府上人,白衣匪作乱,不安生,老爷吩咐,把南直隶生意口上些重要物资运进南京城。
是个过客。
李大礼还没有死,只是他连手指也动不,连个字也吐不出,他能够听到、看到,却无法再做出点反应。
在泰安城下,阿德妮制造内嵌铅珠、铁片、钢针大杀伤力手雷爆炸,截炸断钢针刺进他身体,针随血走,渐渐走到心脏尽头,堵塞在那里,紧接着生锈,凝结血团,这些内里变化以他找过名医又有哪个看得明白,纵然明白又如何医治?
方才强行运功行劲,血脉运行骤然加快,冲破心头滞涸,钢针也被卷进心脏,在心脏有力挤压下,戳出千疮百孔,同时他脑血管也破裂,现在李大礼就像截木头,在静寂中流逝自己生命。
白披风、黑劲装红娘子轻骑而过,驰过道观,李大礼眼中光正在点点消失,他直勾勾地看着红娘子,却没有认出身男装她来。红娘子无意间回头,也看到道观门口那个肮脏乞丐,但她也没有认出这个乞丐——木云——李大礼。
她马冲过去,李大义披头散发地躺在朱漆早已剥落殆尽道观门前,脸上又是泥又是屎,只手向前伸着,五指勾如鸡爪,眸子凝固着股难言味道,渐渐暗淡神彩,……
※※※
还有半个时辰就要正午,远处忽然驶来数不清车马,辆辆大车匆匆奔向东城门,车上大掌鞭高声吆喝着,驱散着路上百姓,每辆车上插着杆“徐”字大旗。
城门不是随便进入,尽管在逃难,百姓们随身除必要细软,还带出许久不用户籍证明,没有这些东西,许多高城大阜是不许进入,官兵们在门口逐个盘查,费时良久,本来就拥挤堵塞,这些车马到,气焰嚣张,高声大喝,排着队百姓们顿时怨声片。
关守备站在城头,恰瞧见马桶车队也浩浩荡荡荡地回城来,到门前必定挤得水泄不通,他急忙跑下城头,站到张椅子上高声喝斥:“挤什,不许挤,哪里来车队,按规矩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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