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江大人……”伍汉超急忙叫声,可是已经晚,江彬身手虽不及他,可也不是弱者,再加上他根本未防备,宝剑被江彬把抽去,刷地下,寒光自夏守备颈间掠过,嗵地声人头落地,只听江彬大声赞道:“好锋利宝剑!”
杨凌瞧不禁呆,张寅张着嘴,傻片刻才把嘴闭上,人头都掉下来,还说
,就怕有他这种猪样同僚,要不是国公爷及时赶到解围,江彬孤军杀入重围,全得死那儿,死都不闭眼……”
他这激愤讲话,两颊扯动,肌肉外翻,原本糊住伤品已汩汩流出鲜血,看得杨凌惊心动魄,连忙道:“来人,赶快给江大人包扎下。江彬,你不必说,此人怯战退缩,本国公都看在眼里。”
他瞥眼那直发抖夏守备,冷笑声道:“你很怕是?看你畏怯邢老虎,远甚于畏怯军纪国法,现在邢老虎已经走,何必还如此恐惧?”
夏守备双膝软,咕咚下跪到地上,争辩道:“国公恕罪,国公令末将死守飞陵渡,末将竭尽全力,始终不曾懈怠啊,末将……”
“混账!”杨凌恼,森然道:“夏守备,你是员将领,不是名只要听令行事小卒。身为飞陵渡守将,审时度势,决定攻守,是你责任。江游击增援飞陵渡,你可以借口响马势强,为恐有失,撤兵回防。本国公率兵赶到,四面合围要全歼响马盗,各路将士抵死用命,只有你人畏缩不前、见安避危,致使邢老虎逃之夭夭,你可知罪?”
夏守备牙齿格格打战,颤声道:“末将知罪,末将定将功折罪,求国公爷给末将个机会。”
杨凌厉声道:“非要本国公请出尚方剑,才肯全力迎敌,机会是你自己丢,要让本国公饶你?可以!除非时光倒流,邢老虎未曾逃脱!否则,以你罪行,死而已!汉超,给斩他!”
夏守备骇得连连叩头,哀求不已,张寅瞧见,眼珠转,立即凑到杨凌跟前意欲跟他说情,他悄声道:“国公爷息怒,夏守备作战尚算卖力,再说……他妹子是晋王殿下爱妾,不看僧面看佛面,国公爷不妨给他个机会……”
他在那儿小声嘀嘀咕咕,江彬看起来五大三粗,可是心眼儿点不缺,他恼死这个胆小怕事守河官儿,见那白面胡子官儿跑到国公面前穷嘀咕,就知道是给夏守备求情。
他生怕杨凌回心转意,手臂探,“呛”地声从伍汉超手中拔出尚方宝剑,高高擎在空中,大喝道:“时光岂能倒流?老虎岂肯归笼?伍将军,莫污你手,本官代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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