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倒没想到阿德妮心中转半天念头,居然会时把他想象成个冷血政客。他温香暖玉满怀,可
笑,揽住他腰,懒洋洋地道:“亲爱,挨着你,人家才不愿意想这些费脑筋事儿呢。再说,对大明你远比熟悉多,现在又是大明公爵,人家给你个表现机会,你说来听听嘛。”
杨凌被她柔媚可人逗笑,在她丰隆动人臀上轻捏把,他才开口道:“同这些战争相比,这次白衣军、响马盗作乱,固然有为首几个人个人原因,可是他们能拉起这大队伍,就不能不叫人深思。
山东之乱,源于河北。河北之乱,源于朝廷。朝廷之由,起于体制。这才是此次叛乱根缘,这个根缘不解决,就算打百次胜仗,杀上百万人,也不过是扬汤止沸,治标而不治本。
就算刘六死,杨虎亡,说不定马上又冒出来个新刘六杨虎,流贼杀之不绝,受苦始终是百姓。只有釜底抽薪,清除积弊,让百姓有条活路,才能真正彻底平息流贼作乱。然而要治本谈何容易?
它要触及是整个大明统治阶层现有利益,这个阶层包括公侯勋卿、朝中百官、天下士绅,甚至各地藩王、世家,豪门,就算是皇帝,也触逆不这庞大力量。然而,借由流贼叛乱,深受其害不只是平民百姓。
整个高高在上统治阶级,都会深受触动,他们自然会意识到要想长治久安,获得长远利益,就必须让利于民,采取有力措施缓和社会矛盾。许多平时难以撼动积习、旧制,就可以迎刃而解。”
杨凌淡淡笑道:“说实话,打过这多仗,在朝中费尽心思做些改革,还从未触及大明体制上问题,这次……这次是个好机会,这仗,对来说,才是最最重要仗。阿德妮,真正战场不在这里,而在朝中,打赢那仗,才是真取得胜利。”
阿德妮抬起头来,望着杨凌目光,忽然发现熟悉中增加点陌生味道,那种眼神,睿智刚毅中带着些无情杀伐决断,他在论政时不再带着强烈个人感情,而是能够冷静地从长远利益去考虑问题,这是个成熟政治家应该具备素质。
“他是真无力借此战全歼白衣军,还是故意纵匪为患,借此推动他政策施行,以达到利益更长远政治目?”
阿德妮心中忽地闪过这个荒诞念头,随即暗暗自责:“怎能这想呢?不会,杨永远做不个冷酷政客。他只是因势利导,尽量利用无法制止不利因素,来创造有益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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