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听,脸色缓和下来,赞道:“好!爱卿能够公私分明,大义灭亲,又能竭力死战,为朝廷不遗余力,这是耿耿忠臣啊。你表兄虽然造反,此罪却不应及与你。朕看爱卿,实是员虎将,能够战至兵卒,还想着刺杀贼酋,也已尽臣子本份,朕看你不但无罪,而且有功。”
江彬身为霸州游击,负责方安靖,有守土之责。结果现在反贼猖獗,他
猜忌,人心不齐,难以行动。”
正德大怒:“混账,养兵千日,用兵时,闻有叛乱,竟然迟疑不动?”
江彬见,急忙磕头道:“是是是,小臣混账、小臣混账。”说着反手给自己个大嘴巴,“啪”地声,煞是响亮,竟然满殿皆闻。
正德皇帝啼笑皆非,不过对这性情憨直、悍勇得武将却更萌生几分喜悦,忙道:“朕不是说你混账,你说,那些将校为何不遵你号令,畏敌不前,这些兵将都是该砍头!”
江彬连忙道:“不怪他们,不怪他们,这全都是小臣错。”
他跪在那儿,嚅嚅地道:“小臣不敢瞒万岁爷,霸州造反大盗张茂,那是小臣表兄,小臣又刚刚奉命到霸州上任,将校们担心小臣与表兄私通,葬送他们性命,也是情有可原。”
朝堂上轰然片,刘瑾等人本来担惊受怕,听这话脸上顿时露出喜色:“造反是要诛九族,现在张茂造反,你就是有嫌疑人,李东阳等人找来这个活宝,就想扳倒?他话还有多少分量?”
正德皇帝也吃惊,脸色沉下来,冷声道:“祸乱霸州、造朕反,是你表兄?”
江彬老老实实答道:“是!小臣听说,十分惊怒,士卒们又对小臣猜忌不信,小臣无奈,于是率十二个亲兵入城去见表哥张茂,假意投降,取他项上人头,这才取信于些将校,重新夺回霸州城。”
江彬低下头来,泣声道:“叛贼余孽刘六、刘七等人闻讯后,裹胁无数百姓重新攻打霸州。皇上,臣兵将不多,军心又不稳,小臣苦战天夜,手中已无兵卒可用,迫不得已退出城去,欲阻挠叛军,不使他们到处流窜。这些天,臣日日苦战,还救下准备与城偕亡固安县令乔语树大人。此时,臣手中所余不多兵将折损耗尽,本想着就此拼性命,以死报国。于是小臣带几个亲信兵将,埋伏到文安县郊准备刺杀贼首刘六,不料刘六身边护从如云,臣失手后被他路追杀,听说皇上您派天子门生,骁勇善战许大将军到霸州,便去投效,这才留条性命,只是小臣战而无功,实是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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