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福感到杨凌目光投注在自己身上,不觉螓首低垂,朵红云自颊边冉冉升起,扩散到眉梢眼角,最后竟连晶莹如玉玉脖都透出点粉意,时间娇羞无限。杨凌不觉为之失神。
片刻之后,杨凌定神,声清咳,端正面容,继续向永福禀明查抄多少财产,变卖折现后是多少银两,白衣庵现在规划建造情形等等。那声清咳让永福意识到自己失态,也忙端容听着,却是时神情恍惚,杨凌就坐在她在身旁,声音却仿佛离得很远很远。
杨凌絮絮地说着话,察觉到永福神情恍惚,不由得停下来,时屋子里静得仿佛可以听见两人心跳声。这突如其来寂静让永福猛地抬起头来,清亮如水眸子向杨凌面上投去,芳心可可,思之念之人儿就在眼前,数月不见,他面上并不如自
点愁容,双明眸幽幽地向自己望来。
正思忖间,门外忽传来阵细碎脚步声,到房门前却忽然慢下来,静片刻,房门口出现个女子,袭月白色缁衣,秀发简单地束于脑后。
杨凌急忙站起身来,躬身道:“见过长公主殿下。”
永福眸子中喜悦之情闪而过,随即恬淡地笑,柔声道:“国公请坐,虽尚未出家,却也算是带发修行,俗世间称号尊荣都称不得,国公还是叫修缘吧。”
杨凌喃喃地应声是,永福款款而行,步入房中,轻声道:“国公请坐,在佛堂正为太皇太后诵经,听说国公到……国公是刚刚回京?”
她缁袍是丝制,轻盈纯净月白色,缁袍很宽松,可是由于十分柔软,走动间随着身体摆动,时而贴身、时而分开,总能如惊鸿瞥,映出她纤美娇躯曲线,宛如枝摇曳百合,空灵中透着婉约。
这禅房空空落落,只在居中设紫檀小几,随意放置三两个软垫,倒似寺院里蒲团,只是那垫面绣工极精细,却不是寺院之物。
两个人在软垫上合膝坐下,中间隔着小几。杨凌敛眉道:“昨日下午回京,因时辰已晚,今日才进宫来。霸州查抄已毕,回来后去看过皇庵,整体规划已毕,主体部分正在筑基,现在天色也暖,建造也快,想到秋上,主庵就能盖好……”
永福边神色淡淡地听着,边提起茶壶为杨凌续上茶水,又从几下拿出个玉制薰炉,亲手放入香料,动作不急不缓,优雅美丽。
杨凌偷眼瞅下永福,只见她低眉沉目,面色沉静如水,眉梢眼角哪有半点戚容,这身月白缁衣映衬得整个人儿倒似个云中仙子般,心中不由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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