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叹
口气道：“文武百官孝诚可加，只是天气寒冷，地上多处积水下拜不便。传谕，百官起身，以躬代跪罢。”
小黄门
听，连忙赶前几步，扬声道：“有旨，天气寒冷，洼地积水，下跪多有不便。皇上开恩，着百官起身，以揖代跪。”
些*员浸在冰凉
水里，跪在坚硬石上正痛苦不堪，听这话如蒙大赦，连忙叩头道：“谢皇上宏恩。”然后爬起来，下摆滴滴答答地站在那儿鞠躬，有些离得远还偷偷捞起衣襟使劲儿拧上两把。
就在这时，*员队伍中忽地传出声凄惨无比哭嚎，顿时吸
金色圆球，圆珠上镶嵌宝石无数，被巨大香烛映出道道迷离耀眼光芒。
杨凌拜倒，偷空溜眼人群，排排素衣孝服女子，却未见永福公主身影，其实大殿上这
多人，他偷偷眼扫去也看不出谁是谁来，至少永淳和湘儿是肯定在场，可他个也没看到，杨凌目光收，再拜、再起，忽地察觉有道目光注视着自己，杨凌立即自然而然地迎上去。
目光在空中相碰，那是道极度复杂难言目光，有戒备、有得意、有轻蔑，还有种说不清意味。刘瑾，手持白色拂尘，站在殿角正看着他。灵堂前，皇妃公主、皇公臣僚，神色肃穆，屏息默哀，两个人无言交锋也只是刹那。
“再跪！”刘瑾首先移开目光，板着脸拉着长音儿高声宣唱。
杨凌露出丝不易察觉淡笑，又翻身拜倒，膝盖上绑厚厚垫子还真不错，跪在冰冷坚硬砖石上既不硌也不冷。
百官祭拜，正德皇帝也摞下政务赶来，由于太过繁忙，他虽知道杨凌已经回来，也只是看他眼，却没顾上说话。
悼文没念他那篇被封还圣旨，而是由礼部尚书王华亲自写就，王华文章自然比正德还要高明几分，写声情并茂，念娓娓动人，外廷*员对太皇太后根本不熟，有许多从来都没见过她，可是随着内廷女人们嘤嘤哭声，*员们也不禁黯然涕下。
“这些人哭……真假？没理由啊，没什感情就这伤心？”杨凌暗暗嘀咕着，也用袖子遮住脸。
正德领着嫔妃、*员们拜祭完毕，起身上香，再拜，然后摆出脸哀容，被刘瑾扶着到殿门外再安抚文武百官，这柱高香没有烧完，*员嫔妃们不能站起，均仍跪拜在地。
正德走到外边看，只见文武百官依序排列，整整齐齐地跪在地上正大放悲声。由于许多洼处积水，*员们又不敢乱队列，所以很多人都跪在积水里，官袍下摆尽数浸在水中，濡湿上来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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