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惭然道:“臣有罪,当时瞧他咳嗽不止,毕公公说是偶感风寒,臣便要毕公公找两位太医给他诊治下,以免君前失仪,毕公公也说找人看过。臣便大意,实实想不到……黯家竟敢用垂死之人骗婚于天子呀。”
正德皇帝双眉拧,杀气腾腾地道:“毕、真?”
马永成见机会来,立即哈腰道:“奴婢还说呢,怎皇上挑选驸马时,毕真抢着禀对,个劲儿替黯夜说好话,根本不容国公和国舅爷插嘴呢,他定是收黯家贿赂!”
“去!去去!把毕春那个畜牲给朕拖来!”
“遵旨!”马永成阵狂喜,立即唤过四个锦衣带刀校卫和两个小黄门,跑出去找毕真。他是宫中内务大总管,
。
他也没有怀疑杨凌话,首先杨凌没有必要撒谎,再者黯夜本来就是副病怏怏模样,现在死在那儿嘴里流出血都是污黑,分明内腑有着极严重病症。
杨凌脚踹死驸马、未经宣召闯宫见驾、还……还跳上御宴,他以为他是盘菜啊?若没有真凭实据,堂堂国公会干出这出格事嘛。
“毕真得死!定得死!”他和几个小太监急急上前抱住正德,把皇上拖开,嘴里边劝说,边在心中打着恶毒主意。
正德皇上哆哆嗦嗦地坐在椅子上,半是气,半是吓,他呼呼喘着粗气道:“传旨!传旨!黯家欺君犯上,骗婚公主,满门抄斩!”
“是是是”马永成满口答应,杨凌此时已经清醒过来,觉得反正黯夜上下也跑不,这事倒不必着急,当务之急还是公主那里。今天大张旗鼓举行仪典,公主出降,下嫁驸马,黯家百十口子人招摇过市赴皇宫举行尚公主大典。
如今驸马爷被自己……也不知是踹死还是压死,紧跟着大队官兵抄他家,皇上气是解,永福公主怎办?流言蜚语,对个未出阁姑娘家伤害有多大?
杨凌见正德气得哆嗦,就想着杀人泄愤,立即撩袍子,就要跪倒启奏。结果这捞,只抄起几道布条,那袍子已撒成碎缕,跟丐帮中人相仿。
杨凌干脆丢开布条,跪倒在正德面前,磕头道:“皇上,臣作为公主大婚主选官,不能明察秋毫,险些误公主终身,臣有罪!”
“你当然有罪!”正德还在后怕之中,气得拍桌子摔碗地道:“杨凌啊杨凌,朕最信得过就是你,你……你你……你险些误朕御妹啊,女子旦嫁人,大错铸成,把天翻过来也补救不。朕妹子差点儿就……你……你明明看出那狗才脸病容,怎就不好好查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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