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莺儿绝望:“何必要见他?何必来自取其辱?到底是为老寨执意报仇叔伯兄弟们数百条性命,还是因为……因为他身影在
低头?提出这屈辱办法,不惜以自己为代价,向他乞援?
“知道你现在已经不管着内厂,可是国公爷想杀个小小卫指挥,应该很容易办得到,你……肯帮吗?”
杨凌轻轻摇摇头:“欠着你,只要能,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可是清剿霸州山寨,是皇上下旨意。霸州山寨纵然没造反之意,劫掠绑票,违犯律法事不会停,他们仍是匪。官兵剿匪,天经地义,纵然手段残酷些,可是……没有理由因为这,去诛杀剿匪有功将领。你最憎恨以权谋私贪,,g污吏,如果为你,违背自己原则,借故诛杀周指挥,那和你憎恨那些*员有什区别?莺儿,无法答应这样要求!”
红娘子苍白脸色腾起股病态红晕,她柳眉挑,激忿地道:“不劫掠绑票?不违犯律法?那他们怎活下去?你答应过,要让穷苦百姓过好日子,可是现在呢?你成作威作福国公爷,而霸州百姓却被官府欺压难以活命,简直如同人间地狱!”
杨凌微微蹙起眉,他直只注重大政方针,而且这年多来东奔西走,百事缠身,哪有时间细细解地方民政,难道霸州吏治现在这般败坏?
杨凌苦笑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如果霸州官府真酷吏横行,会向皇上进言,予以严惩。但周德安奉皇命用兵剿匪,连破十余大寨,将霸州山贼扫而空,纵有不妥之处,也是功大于过,杨凌不会为金钱权力擅杀功臣,也不会因为女色而枉法。”
红娘子脸刷地下变雪白,她霍地立起,惊怒地退两步,说道:“你……你说用女色诱你枉法?”
杨凌大悔,忙起身迎过去道:“莺儿,不是这个意思,你听说,是说……”
“呛!”声剑啸,短剑出鞘,抵住杨凌胸膛,红娘子杀气腾腾地道:“你还说什?那些山贼大多迫于生计才入山为盗,否则谁敢干这杀头买卖?他们犯法,该杀!可是那些女人、孩子,都个个该杀?只求你杀人、只杀人而已。”
杨凌夷然不惧,直视着她目光道:“你知道吗?清剿海盗时也用过缓兵计甚至诱降计,平定都掌蛮之乱时,火烧连营,又何尝没有许多妇孺被害?战场之上,如果存有妇人之仁,便要有许多士兵白白送命。很想帮你,但此人手段虽然狠毒,却不是取死之道,不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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